考試的時間已經放出來了,就在三月底,離著開考還有六七天的時間,如今的玄世璟是閑著沒事兒,就在長安城裏溜達,顯然長安城最近能夠見到的學子也多了起來,都是從大唐各地到長安來參加會試的,因為會試過後,放了榜,取進士及第,確認了進士及第之後,很快宮中就會安排殿試的日子,而後取一甲頭三名。
中午在玄武樓吃飯的時候,發現玄武樓之中,也多是外地來的文人士子,大多都是要參加春闈考試的,玄世璟就坐在二樓靠窗戶的地方,一邊吃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學子,聽聽他們在談論什麼。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文學院的學生與國子監的監生對上的事兒,竟然也都傳了出去,他們也在津津有味兒的議論這事兒呢。
主考官也定了下來,主考官馬周,兩個副考官,一個是侍禦史李乾祐,至於另外一個人選,倒是與文學院有些淵源,那就是蕭瑀的兒子,太常卿蕭銳。
馬周肯定是剛正不阿,不偏不倚了,兩個副考官的人選就很是耐人尋味了,一個是與國子監有關係的李乾祐,一個是與文學院有些關係的蕭銳。
這人選,怕不是李承乾能定的下來的,這背後,肯定有李二陛下的影子。
科舉這等大事,李承乾肯定是要跟李二陛下商議的。
三個考官的人選,應該就是父子兩人商議出來的結果。
離著會試還有三天的時間,玄世璟照常在玄武樓吃飯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同在玄武樓吃飯的學子在說國子監的事兒。
“文兄,聽說了嗎?最近國子監有不少人,好像是吃壞了肚子,正在鬧肚子呢。”
“是嗎?這離著考試還有三天的時間,怎麼會出這檔子事兒呢?”那個姓文的學子說道:“楊兄,消息可靠嗎?”
“自然是可靠,現在的國子監,可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呢,文兄,你說,這國子監的監生,出了這檔子事兒,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門道啊。”那姓楊的學子說道。
“什麼門道?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故意對國子監的學生下手不成?你仔細想想,國子監的監生,大多非富即貴,家裏的背景可不一般,這臨考之際,誰敢對他們下手?”
“這也說不準啊。”那姓楊的學子還是堅持著自己的陰謀論:“要說一個兩個,那肯定是意外,國子監這麼多學生,都出了問題,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啊。”
“說不定是國子監那邊的食物出了什麼問題呢。”
“國子監的監生可少有在國子監內用飯的,大多不還是出來吃?”
玄世璟聽到兩個書生談論國子監的事情,眼睛一眯,覺得此事定然不簡單。
像那姓楊的書生說的那樣,國子監的監生,要是在國子監內集體用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肯定是國子監內的食物出了問題,但是監生們大多都不在國子監內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