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房玄齡,房遺愛也是一聲歎息,原本覺得,無論自己在外麵做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背後,一直都有個老父親支撐著自己,但是自從父親倒下之後,房家壓在了他的身上,才知道一大家子在長安城站穩腳跟的不容易。
俗話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房遺愛算是體會到了當初房玄齡的艱辛。
這個擔子,估計要等到房遺直從汴州回來之後,他才能卸下來。
畢竟房遺直才是嫡長子,將來承襲梁國公爵位繼承房家的,也是房遺直。
“唉,說的也是啊。”房遺愛說道。
這麼看來,他的確不能離開長安,現在房遺愛心裏也在盤算著,自己的大哥什麼時候能回到長安來。
“算了,這樣也不錯,至少兄弟們在前麵,後麵的事兒不用擔心。”房遺愛也看開了,他打過仗,上過戰場,知道後勤的保障對於軍隊來說有多重要,現在就讓他挑起這個擔子吧,他在戶部,怎麼說也得看住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少讓他們做那顆惡心人的老鼠屎。
房遺愛的府邸也在道政坊之中,因此找玄世璟說完了正事兒之後也沒著急走,兄弟兩個就在天台上一邊眺望著玄武湖,一邊兒喝著小酒聊著天。
許久未曾這般愜意了,沒想到這麼輕鬆自在的日子,竟然會是在大軍出征之前。
安北都護府那邊,長安這邊有六萬將士從長安出發,往那邊去,行軍的日子也都定好了,就在七天之後,這七天的時間是要給兵部召集府兵,先召集起來的人,是要去熊津那邊的,熊津那邊,分分鍾都能打起來,要先盡著那邊來,劉仁願也要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要坐船出發,沿著黃河,順流而下去登州的水師營地,而後帶著人前往卑沙城,估計是要在卑沙城補給之後,再前往漢州附近的港口,那裏現在是大唐的地盤,到了那邊之後,一來可以以那邊為跳板,打新羅,二來也能幫著地麵上的部隊,平定熊津的內亂。
什麼高句麗,什麼百濟,亡都亡了,現在那裏是大唐的熊津都護府,他們想揭竿而起,可不就是叛亂嗎?
成功了那才叫複國,不成功,那就是叛亂,大唐會讓他們成功?白日做夢。
“你這還真是個好地方啊,等回去之後,我也得在我們家房頂上照這樣來一套。”房遺愛說道。
“成啊,你那邊要是有這麼好的視野的話,你折騰就是。”玄世璟笑道。
道政坊臨近玄武湖的這一麵,一小半被公主府的後院兒給占了,另外一半兒則是被工學院給占了,房遺愛的宅子雖然也離著玄武湖近,但是視野方麵,遠遠不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