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就是玄世璟所想的,戰爭就在眼前,後方要是真能入房遺愛所說的這樣安安穩穩的,大家齊心協力,那是再好不過了。
“總覺得小璟你對朝堂,很是悲觀啊。”房遺愛一針見血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悲觀吧,隻是能看到的東西,能想到的東西與你所想的不一樣而已。”玄世璟說道:“其實關於東麵新羅和倭國,還有西麵的吐蕃,消息早在去年就已經傳到長安城了,那時候還是陛下處理朝政的時候。”
“這麼早?”房遺愛驚呼道:“陛下就沒有做什麼?”
“你覺得,就那個時候,陛下想要做什麼的話,朝臣們會同意嗎?”玄世璟說道。
房遺愛搖了搖頭,現如今大唐的朝堂上,若是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打仗,要是能派遣使者,到別國去遊說,送上些禮物什麼的就能避免戰爭的話,他們一定會這麼做,當然,送禮物的名頭肯定也是好聽的。
但是實質上呢?性質跟納貢又有什麼區別?花錢買和平?然後回來再吹一波大唐天威所至,四方無不仰德?
人家是仰德嗎?人家是惦記著你的財產。
人無利而不往,國家也是如此。
“所以啊,人家沒動靜,陛下也不好做什麼,但是暗中繼續深入打聽消息還是能做到的,而做的這些事情,朝臣們都不知道,知道實情的,就隻有幾個人而已。”玄世璟說道:“若是這件事情指望著朝中的大臣的外交政策的話,一定還是老一套,雖然打不起來,但是對大唐,沒有好處。”
大唐還是需要一定的戰爭來保持軍隊的強度的,真的到了太平盛世,而且四方無戰事,或者是按照朝臣的那一套,花錢保平安,那大唐可就成了養豬場了,越肥越遭人惦記,最後不堪重負想要反擊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閹割掉了自己,自己將自己的脊梁給躺廢了,就如同得了軟骨症一樣,站不起來了。
再想要站起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曆朝曆代,不大多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房遺愛問道:“有什麼辦法能夠改變嗎?”
“有啊,改變現狀的方法,就藏在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之中。”玄世璟笑道:“所以,我在外麵的時候,書院那邊,你多多少少也要幫忙照看一二,莊子上我不擔心,但是朝堂上,你留意一些。”
玄世璟估計是等不到殿試的成績放榜出來了就要離開長安城前往安北都護府了,書院出來的考中進士的學生,也是他牽掛著的一樁事兒,畢竟懸而未決,不過玄世璟覺得,有李承乾坐鎮的話,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差錯,但是李承乾畢竟是太子,現在又是個特殊時期,坐在那樣一個位子上,朝臣的壓力,他也不得不考慮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