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兕子的身份,也能成為你的助力。”李承乾說道:“畢竟可是晉陽公主,太上皇和皇後的心頭肉,朕最疼愛的妹妹。”
晉陽的身份就像是個光環一樣,不但能罩住自己,也能罩住玄家,如果說世家說是針對皇帝,打了小的,老的跳出來,那麼世家想要動晉陽的話,還沒等動手,隻要有這麼一個念想,想要行動了,小的老的都會跳出來猛的一頓錘。
誰家公主是皇帝親自帶大的?就晉陽公主一個,想想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就溢出來的李二陛下,當初在甘露殿內做奶爸,“含辛茹苦”的把自家小閨女養大,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即便是嫁為人婦,也不是誰能欺負的。
李承乾現在是要利用晉陽的光環給玄世璟做保障,去查錢莊。
說白了,就是妹妹妹夫一起利用,表麵上掩蓋的再好,本質上也是如此。
年前帶上家眷,但是過年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事情順利的話,加緊趕路,應該能趕上,要是不順利的話,就隻能在外頭過年了。
也罷,誰讓自己如此高尚呢?而且,莊子上的那尊大神都發話了,這事兒不辦不成了。
“如此,就這般吧。”玄世璟說道:“除卻調動百騎司的令牌之外,臣還需要陛下的一紙詔書,能夠允許臣便宜行事,也就是說,允許臣在地方上殺人。”
李承乾點了點頭:“好。”
錢莊的事兒,肯定是要殺得人頭滾滾的,不然如何震懾其他人,對錢莊伸手,與朝廷謀利益,損傷百姓,損傷朝廷,本就已經是死罪,在地方上殺人和把人帶回長安來判死,都是一樣的。
如此一來,玄世璟離開長安,李承乾賦予玄世璟的權利,便不是一般的大了,掌握百騎司,手中有生殺大權,隻要一旦查清楚伸手錢莊的人,他的死活,就在玄世璟的一句話之間。
“這般看來,臣整日不上早朝,不參加朝會,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臣離開長安的時候,不會有人太過去在意臣的動向。”玄世璟笑道。
“你啊,就別為你偷懶找借口了,你好歹是朕看著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朕還能不了解?”李承乾無奈笑道:“此番你行事不能太過張楊,所以朕也就無法為你設宴踐行了,此去一路小心。”
“是,臣,定不負陛下所望。”玄世璟起身拱手說道。
從宣政殿之中出來的時候,玄世璟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這偌大的大明宮,著實是光鮮亮麗啊,可是在這光鮮亮麗之下,又是什麼在支撐著呢?
官員。世家。百姓。江山。社稷。
此行離開長安,玄世璟是義無反顧了,不管回來會麵對什麼樣的結果,什麼樣的風暴,隻要作為皇帝的李承乾心裏要保自己,即便是回來有些禍事,時候也不會太久的,大不了就受段時間的罪,平了朝中大臣和世家的怨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