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接過了錢袋之後,掂量了一下,裏麵約莫有十幾個銀幣,這出手比起長安城來的那位爺,還真是有些差距了,不過人家可是老主顧啊,誰知道長安城的那位爺能在這兒呆多久?
“鄭公子唉,您暫且先別為難我了,人家說了,要是今兒個見不著湘儀姑娘的話,就要直接給湘儀姑娘贖身,這要是把湘儀姑娘給贖身了,您以後可就再也見不著人了,所以我覺得,您還是暫且先把湘儀姑娘放一放,讓她過去招呼個過場。”女掌櫃說道。
“什麼人這麼囂張?敢在洛陽城,啊?跟本公子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啊。”鄭遠富一身酒氣怒道。
女掌櫃走上前,低聲說道:“鄭公子,隔壁是從長安來的,估計在朝中還有些權勢,一出手,就是金餅子,可大方了。”
“長安?朝中?哈哈哈,你可跟他說過,湘儀在本公子這裏?”鄭遠富問道。
“說了啊,可是人家不聽,就是要湘儀過去彈琴唱曲兒,鄭公子您是老主顧了,咱們這邊怎麼說肯定是向著您的,可是您也知道,這園子開著,就是納八方客,就是賺錢的,我們也不好把人家往死了得罪啊,您說是不?”女掌櫃好聲好氣的說道。
鄭遠富聽這女掌櫃的這麼說,倒是也能理解,心中並不怪罪她,人家是開門接客的,什麼客人遇不到?
鄭遠富笑道:“即便是朝中,可有人敢得罪我們鄭家?我倒要去見識見識。”
說罷,鄭遠富讓身後的阿旺扶著自己起來,腳下虛浮,搖搖晃晃的就要朝著房間外頭走去,他倒想去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在洛陽城駁他鄭遠富的麵子,真當鄭家是能被什麼人都拿捏一番的?
“唉?鄭公子,腳下當心點兒,阿旺,扶好了你們家公子,可別摔著。”女掌櫃的看著鄭遠富走路跌跌撞撞的,連忙囑咐阿旺小心扶著點兒。
看樣子,鄭遠富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可是喝了不少酒水的。
玄世璟和晉陽就坐在隔壁的雅間之中,兩間房間是緊挨著的,畢竟都是天字號雅間,一間是甲字號,一間是乙字號。
鄭遠富來到房間門口,連敲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房門闖了進去。
玄世璟自然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心中暗笑,來的倒是挺快。
鄭遠富進了房間之後,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對麵小案旁邊坐著的兩個人,身後好像還站著兩個人,坐著的兩個人的衣著,都不簡單。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這洛陽城跟本公子搶人,不知道本公子是鄭家的人嗎?”鄭遠富口齒不清的說道。
玄世璟和晉陽兩人相視一笑,而後,玄世璟拱手說道:“原來是鄭家的公子,我們兩人是從長安來的商人,途徑洛陽,準備在洛陽住上一段時間,沒成想倒是唐突了鄭公子,若是鄭公子不介意的話,還請在我們這兒坐一坐,咱們喝上幾杯,至於今兒個在這園子裏的花費,在下包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