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本就牽扯到這件事當中了,還是在洛陽被齊國公第一個給抓出來的,鄭安雖然與鄭家之間關係不怎麼好,但是好歹是出身鄭家,姓鄭,是鄭家家主的兒子,有些想要拉他下馬的人,多多少少會往這上麵打主意,所以鄭安是不得不防,在朝廷的人到蘇州來,他自己要先將自己治下的錢莊都過一遍,確保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鄭安能被朝廷外放成為一方刺史,也不是一點兒本事都沒有的,沒本事有機遇也是抓不住的。
約莫半個月的功夫,玄世璟一行人從洛陽到了登州,在登州城安頓了下來,住在了客棧之中。
趙俊到了洛陽,住進了洛陽的官衙,許敬宗這些日子也是在洛陽混的如魚得水,畢竟是長安城那邊來的,洛陽城又逢大變,洛陽城之中有點兒身份的人現在都樂得巴結許敬宗,許敬宗也是大為滿足。
“老爺,長安那邊有人過來了,說是來拜會您的。”許敬宗身邊的下人地上了拜帖。
許敬宗將手擦幹淨,而後拿過了拜帖,打開來看。
“王家人。”許敬宗笑道:“這王家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是真不著急呢,還是反應遲緩。”
許敬宗猜測,王家恐怕是猜出,齊國公玄世璟去登州,登州那邊肯定又要出事兒了吧。
王家的老家可是在琅琊。
其實這事兒說人家王家的反應慢也是有些冤枉人,單單是朝堂那邊瞞著洛陽的事兒就瞞了不少時候,等到王家揣摩出皇帝的意思之後,再想聯絡許敬宗這邊,時候選的有些不對,也可以說是天公不作美,從長安到洛陽的人,在路上就走了半個月。
雖然年過了,但畢竟還是在冬天裏,說是入了春,但是寒冬的氣候哪兒就這麼容易就退了,怎麼說也得等到三四月,才能感覺到一絲暖,那才是春天到了,在路上這麼一耽擱,在到洛陽找到許敬宗,這不就是一個月以後的事兒了嘛。
“請來人到書房吧。”許敬宗說道。
“是,老爺。”
許敬宗自己收拾妥當之後也去了書房,提前在書房等著王家人。
王家的人來見許敬宗,自然也不是空手來的,路上之所以走的這麼慢,除卻天氣原因之外,還因為他們從長安給許敬宗帶了一份厚禮過來。
現在許敬宗雖然人在洛陽,但是長安城現在想要巴結他的了不在少數,就是因為李承乾召見許敬宗,特派他到洛陽城,他們覺得許敬宗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要拉攏巴結許敬宗,達到自保的目的。
至少要知道一些別的什麼消息,知道了之後,才能有防範。
關於洛陽錢莊,還有鄭鈞一家子死的死,發配的發配,事情的前因後果在長安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正是因為了解透徹了,所以這些世家的人怕了。
“小的王貴,拜見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