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鄭家的基本上都是要被這次錢莊事件所牽扯進去的人,他們還指望著,要是自家真的不能從這件事兒當中脫身出來,將來肯定還是要和鄭家聯合起來從長計議,商議別的計策對付玄家,對付陛下的。
怎麼說也要保住自己的家族。
家族已經綿延了成百上千年,不能在自己這一代手中斷送掉。
“勞陛下掛念,臣的身體,稍微有些起色了。”鄭家家主拱手說道。
“好兆頭啊。”李承乾笑道:“那鄭愛卿可要養好了身體才是,愛卿國之棟梁,大唐,可少不了愛卿這樣的人才啊。”
李承乾說的是客套話,但是聽在鄭家家主的耳朵裏,卻是赤果果的諷刺。
國之棟梁?還是國之蛀蟲?
鄭家貪汙錢莊的錢財的事兒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都到了現在了,李承乾還這般說,這是赤果果的打臉。
鄭家家主的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的,但是卻不能反駁李承乾的話,隻能默不作聲的拱手行禮。
李承乾讓鄭家家主在這朝堂之上吃了個悶虧,心裏舒坦極了。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知道難堪了?當初拿國庫的銀子的時候拿得不是挺歡快的嗎?知道丟臉,知道害臊,就別去做那樣的事兒啊,事情做出來了,現在被人打臉,這能怨誰?
隻能怨你自己,怨你自己太貪心了,太有野心了。
“諸位愛卿,有事就奏吧.......”
一場朝會,鄭家家主站在含元殿之中是灰頭土臉,根本就不敢抬起頭來,也不敢與周圍的同僚說話。
退朝之後,鄭家家主就緊盯著竇衍,等到竇衍出去的時候,鄭家家主也跟了上去。
剛剛出了丹鳳門,當竇衍想要乘坐自家馬車離開皇宮的時候,鄭家家主這才從後麵追了上來。
“竇衍大人,請留步。”
竇衍上馬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也沒上馬車,站在馬車旁邊,看向後頭的人,看到來人是鄭家家主之後,笑道:“原來是鄭家人,不知鄭大人找老夫,有何要事啊。”
“竇大人,我們鄭家與竇家,應當是沒有什麼仇什麼怨吧?”鄭家家主問道。
“鄭大人,何出此言啊?”竇衍問道。
竇衍自然想到了昨天給鄭家大公子送信的事兒了,但是如今看鄭家家主的臉色,這可不像是來道謝的臉色,難不成中間是出什麼岔子了?
“竇大人為何要給我兒送那封信。”鄭家家主問道。
“原來是這個啊。”竇衍笑道:“老夫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給令公子透了個風聲,怎麼,難不成老夫好心提醒,還做錯了不成?”
鄭家家主聽竇衍這般說,恨的後槽牙都癢癢了:“好,好你個竇衍,如今看到我鄭家如此,也來落井下石了是不是,哼,咱們走著瞧!”
鄭家家主原本想多與竇衍聊一聊的,但是看竇衍那不鹹不淡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哪兒還有心思再跟他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