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王貴手中的茶碗就摔在了地上,他現在十分憤怒,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兒,去阻止玄世璟這麼做。
難不成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玄世璟把王家的錢,全都運送到長安,充入國庫之中?
“王公子息怒,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這個玄世璟吧。”前傳管事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那個玄世璟實在是太過狡猾了。”王貴說道:“現在我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想不出來,不過,你得幫我想辦法拖住玄世璟,我要回一趟琅琊。”王貴說道。
為今之計,就隻能先回琅琊一趟,把登州的事情全都告訴自己的爺爺,看看爺爺有沒有什麼辦法,要是爺爺能有辦法對付這個玄世璟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如此看來,王貴也是真的沒什麼招兒了。
“這,今天他定下的事兒,說不定今天就準備足了,我如何拖啊?撇開別的不說,就這件事兒,我覺得這齊國公是有備而來,他在錢莊親眼看著咱們運錢、平賬,當時都沒吱聲,現在也沒著重把注意力放在查賬本上,我覺得,他這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逼迫咱們。”錢莊管事說道。
這件事兒也沒關乎到他家的錢,所以他冷靜的很。
被錢莊的管事這麼一說,王貴仔細想想,應該錯不了,玄世璟的心裏麵對他們平賬的事兒,已經有了辦法,利用錢莊的規矩,讓他們難堪。
可是即便是知道玄世璟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啊,錢莊的規矩就在哪兒立著呢,那也是朝廷的法度,如何阻止?
“王公子,如今,我想著,要不咱們想想辦法,從錢莊之中,把那筆錢再給合理的弄出來。”錢莊的管事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王貴問道。
“錢莊做的不就是錢財往來的買賣嗎?有存錢的,有取錢的,有借錢的,有換錢的,如今按照明麵兒上的說法來說,錢莊錢庫裏的錢是王家還錢庫裏的利錢,這是換錢,那錢莊有了錢,肯定還會往外借啊。”錢莊管事說道。
“你是說,把錢莊錢庫裏的錢,再‘借’出來。”王貴說道。
“正是如此。”錢莊掌櫃應聲。
王貴摸索著自己的下巴,捉摸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不過思來想去,為今之計,想要將如今錢莊裏的這筆錢留在登州城,也就隻能如此了。
可是怎麼才能借出來呢?為了平賬,王家在登州城的產業能抵押的基本上都已經登記在錢莊的賬冊上了,再用那些產業說事兒,玄世璟怕是一查一個準,隻能繼續往這個窟窿裏填另外的產業了。
可是還有什麼產業能夠往登州這邊調動呢?
王家的產業,不隻有登州這一處,自然還有別的地方,可是別的地方的產業抵押,肯定是要優先當地的錢莊,沒有說故意往登州這邊靠攏一說,強行去做的話,玄世璟還是會盯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