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醫笑著點了點頭。
從自己的這個姑父臉上看到的笑容,真是溫暖啊。
久病之中的李醫,心思是敏感的,也是會看別人的情緒和臉色的,至少誰是虛情假意,誰是真心對待,李醫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也不知這樣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折磨了。
車隊緩緩的朝著醫學院走去,就從牌坊到醫學院這一段路程,就走了兩刻鍾,馬車不能太過顛簸,不然的話,李醫的身體可能要受不了了。
馬車到了醫學院門口,護送的隊伍都停在了外麵,僅僅是李醫乘坐的馬車進了學院之中,而學院之中的學生,也都來迎接李醫了。
他們也聽說了,二皇子是病人,而且病的很嚴重。
身為醫者,他們也在為二皇子擔心,因此,也會主動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平常的時候在書院之中,要是有病人住在這裏,他們也會這麼做的。
在他們眼中,病人就是病人,沒有什麼身份之別,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平頭百姓,不一樣都是人嗎?不一樣都是吃五穀雜糧,都是會生病的嗎?有什麼不一樣的?
要是比對起來,醫學院的學生的心思,在這四處學院之中,肯定是最純粹的,他們的眼中,現在就隻有病人,隻有藥草,隻有醫術,隻有藥方。
馬車停在了院子外頭,這院子,是張管事專門安排給李醫居住的,比較僻靜,離著孫思邈住的藥廬也比較近,萬一有點兒什麼動靜的話,也能及時的照顧過來。
馬車停下之後,伺候李醫的小太監率先下了馬車,而後將李醫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背著走進了院子。
院子之中一切都是現成的。
宮中的人將帶來的用具都在屋子裏拜訪齊全。
“既然已經到了,那身邊兒伺候的人也不用留太多,留兩個小太監就足夠了。”玄世璟說道:“其它的人都回去吧。”
“玄公,這.......能成嗎?”臨安問道,他有些擔心,以往在宮中的時候,二皇子身邊兒伺候的人也不止兩個啊。
想起玄悅,晉陽也忍不住笑了笑。
“不管有多艱難,我這一輩子,就認定安安了。”竇孝果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有這句話是好的,但是想要做到的話,可不容易。”晉陽說道:“你現如今是喜歡悅兒的,本宮也能看得出來,但是往後呢?日子一長了,失去了興致,失去了如今的熱情,是否能一直對安安好下去呢?”
“我隻要安安一人!”竇孝果義正言辭的說道:“殿下,我向您保證,一輩子對安安好,一輩子,就隻有安安一位妻子,絕不娶妾。”
晉陽也看出了竇孝果的決心,但是現在說什麼,也隻是表決心而已。
“有這個決心是好的。”晉陽說道:“等你行冠禮的時候,說不定,玄公就從外麵回到長安來了,到時候,咱們兩家,再好好合計合計這事兒,至於你與安安的事兒,我會在信中與玄公說的。”
“多謝殿下。”竇孝果拱手行禮說道。
他是喜歡安安的,但是他怕因為之前自己的名聲不好,玄家不會同意安安與自己的事兒,現在即便隻是晉陽公主的一句話,他也安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