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請太君來,二爺有動靜了,誤了二爺的時辰誰也擔待不起。”
耳朵邊上唧唧呱呱的聲音,好吵。努力,再努力的睜開眼睛,一副淡綠色的紗帳出現在眼前。雖然是紗帳,但上麵竟然精細的繡著各種圖案,繡的恰到好處,既不顯得突倪,也不會顯得繁複。張利文專心的研究著頭頂上的紗帳,一點都沒留意到旁邊的人。
“涵,覺得怎麼樣?你這次覺醒是早了些,你不會怪姥姥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非你不可,才會命冥一去尋你,提前喚醒了你。”
張利文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個滿頭銀絲,但臉上竟沒半點皺紋,而且容貌十分美麗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該稱她少女還是老太。她自稱姥姥,就姑且叫她老太吧。這個美女老太專注的看了自己一會,突然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張利文努力回想,終於想起來自己已經自殺,那應該是已經死了,這會大概是在天上吧。他再次看向那個老太,直覺得她眼神越發的銳利了,心想:難道死了都要先報備的嗎?於是扯動嘴角同樣僵硬的肌肉開口道:“我。。。。。。”
才說了一個字張利文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是個完全陌生的聲音。雖然有點沙啞,但卻依然是悅耳的,有磁性的。楞了一會,確定剛才那個聲音真的是自己發出的,他才又緩緩說道:“我,我叫張利文。請問我死了多久了,我還有個兒子,在我前麵死的,能不能告訴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長短不一的吸氣聲。他莫名其妙的看向老太身邊的人。
四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用花來形容都不足以表達她們的美麗,哪怕是最豔麗的花兒見到她們也得羞的低下頭去。四個女孩看上去都十八。九的樣子,皮膚吹彈可破,柳眉微皺,睫毛如扇,瑤鼻稍翹,小小的嘴唇泛著自然的桃紅色澤,不知何種布料做成的水綠色及膝短裙,服帖的稱出她們的美好身段。
張利文看得心跳加速,覺得自己肯定是見著仙女了,卻發現四個女孩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更為她們憑添一股楚楚可憐的美感。張利文心中不忍,正想開口詢問,卻聽剛才問話的那個美女老太一聲冷哼,四個女孩全嚇得立刻跪下。其中一個有著談藍色頭發的女孩跪行到老太麵前:“太君,奴婢們知罪了,請太君責罰。”
老太冷冷的看了女孩一眼再次轉身問張利文:“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他這次沒有遲疑,立刻答道:“我叫張利文。”老太怒目而視,眼睛都快噴火了。張利文卻覺得莫名其妙,心裏直發毛。老太吸了口氣才一字一句的說:“水藍,給你一梭時間,你是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過得了今天我免你死罪,否則,水家全體謝罪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四女在老太走後都緩緩抬起頭來,臉上說不出的落寞哀傷。那個叫水藍的女孩目光悠悠的依次從幾個女孩身上掃過,最後看向了還躺在床上的張利文。其餘幾個女孩也都將目光投射過來。
張利文緊張起來,手心都冒汗了,他感覺心跳又再次加快。但他馬上又想:我不是死了麼?死了怎麼還會出汗,還能感覺到心跳呢?難道我還沒死?疑惑的看向幾個女孩,卻發現她們的眼神裏已經多了許多他不懂的東西.有失望,難過。有崇拜,愛慕。最多的一種竟然是憤怒。
水藍輕輕的走到張利文床邊,姿態說不出的優美,雖然皺著眉頭,卻無損她一絲一毫的美麗。她緩緩抬手,伸向張利文的額頭。張利文更加緊張了,感覺自己就象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正等待著暗戀的女孩眷顧一樣。
水藍出手利落的拿掉了張利文額頭上一個涼冰冰的東西,然後喝道:“起來。”張利文有那麼一刹那的迷茫,似乎想不到這仙子般的女孩竟然會嗬斥自己。他楞楞的看著水藍,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