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炎涵悶悶的坐在清馨小築的房間裏。太君把他叫來已經有一會了,但是自他進到房間裏時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他們就再沒交談過一句話。太君隻是閉著眼睛端坐在那張軟榻上,似乎在享受著正一縷縷飄起的檀香,又似乎是已經睡著了。他閑極無聊,一邊隨手把玩小巧精致的瓷杯,一邊回憶著自己這些日子來的奇妙遭遇。
“太君,九小姐到了。”悅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室內那份特殊的寧靜。
“讓她進來吧!”太君慢慢張開眼睛,語氣中帶著點久等後的無奈。
隨著重重的開門聲響起,炙炎九兒帶著雀斑的容顏果然出現在小房間門口。炙炎涵沒想到太君不僅叫了他來,還叫了九兒來。幾天前在無痕居九兒最後說的那句話始終讓他擔心得緊,覺得九兒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底細,所以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緊張中度過,生怕九兒揭露他的身份。炙炎涵心虛的看了九兒一眼,發現她也正在上下打量自己,嚇得連忙低下頭去,心想:難道她已經告知太君看出了我的身份嗎?不然太君怎麼會同時叫我們兩個來?
九兒看炙炎涵緊張兮兮的樣子,覺得好笑,低低的笑了幾聲,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既沒給太君請安也沒說任何話。
“九兒,怎麼過了這麼多天,你還是這副模樣?”太君皺緊雙眉,不滿的看著九兒。
“哼,我覺得這樣挺好,你要是看不慣,我們大可以不見麵。本來我離你十萬八千裏,是你硬把我抓來,今天也是你一定要我到這裏來礙你的眼。”九兒撇了撇嘴,帶些嘲諷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是別再用這怪聲音和我說話,難道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嗎?”太君呼了口氣,搖著手有些氣弱的說。
炙炎涵以為九兒肯定會再次反駁頂撞回去,但她這次卻沒說話,隻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一個與先前完全不同的聲音開口:“好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聽到她突然改變的聲音炙炎涵嚇了一跳,這個聲音清脆悅耳,說出來的話就好象是在一個空曠的山洞裏水滴由高處滴下時那種叮咚脆響,帶了一種空靈美。
太君聽到九兒改回了原本的聲音,緊皺的眉頭稍稍舒緩了一些“九兒,你離開了16個季,我雖然一直沒有去找你,但並不代表真的不在意你,隻是想等你有一天想通了自己回來,沒想到最後還是要我派人去逼你才肯回來,你。。。。。。”
“老太婆,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說我就走了。”九兒顯得有些不耐煩,語氣冷硬的打斷了太君的話。
“唉。。。。。。那就說正事吧,我特意找你回來確實是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太君表情嚴肅起來。
“為了這個冒牌貨嗎?”九兒邊說邊用手指著一直默不做聲的炙炎涵。
正在喝茶的炙炎涵聽到這話,剛進嘴裏的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孝敬土地公,他被嗆得拚命咳嗽,九兒卻看著他的狼狽樣笑得前仰後合。
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他看了一眼還在不顧形象大笑的九兒,心想:這個妹妹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魔女,專門以折騰別人為樂趣。
笑過癮的九兒擦擦眼角淚花,不急不忙的開口說:“你別緊張,我要是想揭穿你,在看見你的第一天就大聲嚷嚷了,嘖嘖。。。。。。膽子那麼小,和我二哥一點都不像。”她頓了頓,又看向太君:“老太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人呢?怎麼弄這麼個不倫不類的人來假扮他?”
本來滿臉愁容的太君在聽到九兒管炙炎涵叫二哥時,一下就高興起來,眉梢眼角都帶了笑:“還說自己不是炙炎家的人,那你怎麼又叫涵做二哥,真是口是心非。”她看九兒柳眉倒立,馬上要發作的樣子,連忙擺手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講講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