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往返C市京都，回來後又馬不停蹄去了醫院，雖然隻是做了個小手術，但疼痛讓他臉色慘白。
上了車，徐弘毅看著他不停滲汗的臉，語氣裏是滿滿的擔憂：“二少，要不先別去老爺子家了，回去休息，明天再去也不遲。”
蕭讓搖搖頭：“不，現在去。”
徐弘毅知道他的心思，現在這副樣子是打苦情牌最好的時機，別說駱老爺子本來就疼他，就是向來脾氣暴躁的蕭老爺子，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未必忍得下心動手揍他。
開車到軍區大院，徐弘毅扶著蕭讓進了門，警衛員聽說他要來，大老遠就迎了出來，見了蕭讓，他立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二少好！”
蕭讓深呼吸一口氣：“外公在嗎？”
“在，聽說您要來，他今晚特意給您留了粽子。”
蕭讓苦澀一笑：“走吧。”
進了古香古色的大廳，一眼就看到駱老爺子坐在木質輪椅上，膝蓋上搭著一條毯子，大半年時間沒見，他鬢角的白發好像更多了，但眉眼依舊保持著文人特有的溫和親切，讓人一看就容易生出好感。
“外公。”蕭讓輕聲喚道。
駱老爺子抬起頭，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嘴角綻出笑容，連忙招呼道：“來啦，快過來，我給你留了你最喜歡的豬肉粽子，張嫂包的，可香了。”
蕭讓慢慢走過去，步子有些蹣跚，在老爺子麵前蹲下，仰頭看著他：“外公，您又老了。”
駱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我都七十多了，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哪能不老啊。”
蕭讓心裏被苦澀填得滿滿的，眼中滿是內疚。
駱老爺子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輕輕撥了一下他額前的劉海：“你怎麼了？這汗出的……臉色怎麼那麼白？生病了？”
蕭讓微微一怔，搖搖頭，眼神裏帶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慢慢跪下:“外公，對不起。”
“怎麼了這是？”駱老爺子急了，拉起他：“起來起來，有話好好說。”
蕭讓固執的搖頭：“外公，我有話要說。”
“你這孩子……出什麼事了？還是誰欺負你了？有話起來說，外公又不是外人。”駱老爺子語氣是滿滿的關切和心疼。
蕭讓深呼吸一口氣，拿出一份報告單遞到老爺子麵前：“外公，我去做了絕育手術。”
老爺子一愣：“什麼？你不是還沒結婚嗎？你這……蕭老頭得打死你！”
蕭讓低著頭，不敢去看老爺子眼中的震驚，聲音很低：“我有女朋友了，她也懷孕了，隻是……我爸不同意我娶她。”
老爺子眉頭一皺，腦子一轉就知道蕭讓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著蕭景淵和蕭老頭同意，他頓時怒了：“景淵在想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溝通，非得逼著你一個大男人做出這樣的犧牲，小許，手機給我，我要給景淵打個電話，這孩子真的是……”
“外公，”蕭讓拽住他的袖子：“這不是我爸的錯。”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