眥懿求著那兩位姑娘把她安排在那父母官的地方工作,那兩位姑娘有些遊移,眥懿一人塞了些碎銀子,那兩位姑娘才勉強道試試看,之後眥懿便被分在了那父母官的院子之中當雜役。
可是那雜役一天到晚的活兒多不勝數,她哪有時間去接近那父母官?更何況她偷跑去見那父母官,也是進不了那父母官三米之類的,而且,她就算是要毛遂自薦,那也得有契機,得需天時地利人和,她方才有可能被重用!
這日,眥懿急急的出了府,去給跟她熟識的那位侍女抓藥,那侍女今天下午起便開始腹痛不止,許是吃壞了東西。
眥懿事無巨細的把那些症狀都說出來,那看大夫擼了下胡須,道:“這症狀倒似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給你開一房子,溫水煎服,一副三碗水,煎三次,一日喝三次,不出半月,這症狀必好!”
“謝謝大夫。”眥懿恭敬的接過手中的藥方,抓了藥便緊趕慢趕的回府了。
他一個雜役,是不得擅自進出廚房的,隻能把藥先交給那病了的侍女,讓那侍女托人去煎藥。
病了的侍女叫做墨荷,是這父母官身邊的掌燈侍女,身份高,自己單獨有一個小房間。
眥懿推門敲門進去後,便見墨荷斜斜的靠在床前,衣服貼服著身體,那墨荷臉色蒼白,隻頰上是棗紅色的,杏仁眼水汪汪的,見她進來,便羞澀一笑,拖著疲乏的身子坐在那小桌旁。
眥懿看著她歎口氣,把手中的藥材放到桌上,見那墨荷驚訝的神色,便解釋道:“我一個普通雜役,是不能隨便進廚房的,你看你有沒有什麼相好的姐妹,讓她幫你煎藥?”
墨荷捂著嘴輕笑,道:“這倒是有的,你暫把藥放下,等會兒我叫她去給我煎了,就是未曾想到,你怎地會曉得我病了,去給我買藥?”
眥懿微微一笑,道:“路過聽了那些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著,便也順道聽了幾句,這才曉得的,左右想了想,也沒什麼能幫你的,便去買了些藥材,對你這症狀的藥材,有沒有用都還不曉得呢!”
墨荷哼笑,道:“那些個嘴碎的丫頭,我看她們遲早因著這個要受罪。”
眥懿笑了笑,兩人這又說了幾句話,她才起身告辭,道:“還有好幾份活計未幹,再不幹,那管事又該罰他了。”
墨荷呲笑一聲,道:“你剛來府中不久,他們也就看著這個欺負你,下次誰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不削他!”說著嬌俏的哼了一聲。
眥懿轉身便要走,卻被那墨荷叫住了,墨荷看著她,猶豫了下還是道:“我觀你為人尚可,我病未好這幾日,便由你去替我掌燈吧?”
眥懿直直的看著她,半餉抿著嘴,啞聲道:“好。”又抱拳道:“大恩不言謝,我記住了!”
墨荷撲哧一聲笑出來,打趣道:“不就是頂幾天班嗎?我還得謝謝你呢,至於其他的,就看你自個兒的運道了。”又道:“不過你的運道也是極好的,你看我這不就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