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雙眼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騰地一下站起身來,踢翻腳邊的椅子,順手推了張芸一把,接著伸出一隻手死命的抓住張芸白皙的,盈盈一握的胳膊。
怒吼般的質問她說:“你為何要騙我?為何要給我下藥?你說啊?”張芸向後掙紮著想要擺脫緊緊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奈何雲容的力氣大了她幾倍,無論怎麼想辦法擺脫都無濟於事,隻會讓雲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抓的更緊。於是張芸便小臉一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原本大大的眼睛裏頓時間充滿了淚水。
先是一滴一滴緩慢的落下來,後來更是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張芸本想著先博取到雲容的同情,再繼續偽裝事實,讓他不在追究自己。
可是誰知道,雲容一看見張芸的眼淚,更加憤怒!繼續朝她吼到:“你哭什麼哭,裝什麼可憐?該哭的不應該是我嗎?”張芸更是被這一嚇,弄的一抽一抽的。雲容看她一時緩不過來,便抓起被自己踢翻的椅子坐了下去。
張芸心裏想:是啊,無論誰,還不是會拜倒在風情萬種,漂亮女子的抽泣下。更何況是我這種難得一見的女子。心裏想著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起一笑。好巧不巧,這一幕剛好又被雲容看見。
雲容抬起頭,雙眼緊緊瞪著張芸,冷冷的沉怒問道:“怎麼不哭了?你現在還有臉笑起來了?”話剛落音,張芸又一轉換臉色,拿起手輕輕擦拭了一下臉上遺留的淚珠。露出一臉的受冤枉的模樣,看著雲容想繼續騙他,想蒙混過關。
接著,張芸癱軟般的跪在雲容的腳邊。手放在雲容的腿上,仰著頭看著雲容。雲容被她的眼神感動住,正想扶著她起來。可是沒想到她到撒潑耍賴了起來。硬是坐在地上不肯動,然後哇哇大哭起來。
雲容還以為是自己的大力弄疼了她,便連忙對著張芸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趕快起來吧!不然別人還以為是我再欺負弱女子呢!”接著想繼續把她拉起來。
張芸抽抽泣泣的一字一句說到:“我,哼哼哼,我,一出生沒多久,哼,我……”雲容見她連話都說不清楚,問道:“你結巴了?不會說話就閉嘴!”
張芸不管他,緩緩的回憶說:從我出生沒多久,村子裏就發生了天災,一場大火燒盡了村子裏的所有東西。當時我和我娘正在臥榻睡覺。我爹剛從田裏回到家,就看見家裏火光衝天,看不見我跟我娘的身影,就衝了進來。
可是不幸被燒斷裂的木頭砸中,在殘留的最後一絲力氣裏把我和我娘送了出去。隨後我跟我娘一起去了隔壁村子的叔叔嬸嬸家裏。可是不久之後,我娘也因為思念我爹,也去世了,丟下我一個人在他們家裏。
那時候本來就窮,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叔叔嬸嬸更是虐待我,每天不僅要去田裏勞作,還不給我糧食吃。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餓便趁著叔叔嬸嬸都睡著了,跑了出去。
可是誰知道,我不僅沒有找到吃的,還被壞人抓住,他見我長得水靈,正想對我施暴,傷害我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見了這一幕,拿起手邊的磚頭朝他的頭拍了下去。然後帶著我一路逃著回到了他的家。
他就是我現在的養父,可是養父現在年級已大,身體越來越糟糕,這幾年更是疾病纏身。所以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我還要孝順我的養父,還要為他去求醫。我是不會不顧自己性命,不顧我養父的性命來毒害你,給你下藥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然後又繼續哭了起來。
一直躲在門口的小婢女快步走了進來,指著張芸說到:“你就別再裝了,不要在這裏博取同情。明明就是你故意下藥,謀害我家公子的性命!”張芸站起身來,對著小婢女大聲說:“你口說無憑,憑什麼說是我嚇得藥?說話可是要拿出證據來!”
小婢女向張芸走過去,步步緊逼,一雙有神的大眼睛盯著她的眼睛說:“你在覺得我是口說無憑是嗎?你在覺得我沒有證據嗎?”
然後小婢女扭頭看著雲容說:“公子,在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店小二就提醒我說‘後麵有一位青衣女子跟著我們,並且她也住在這!’”
婢女繼續說:“你還記得剛剛我說我去樓下問小二去拿菜嗎?其實那時候就在我的逼問下店小二說他剛剛準備去給我們換茶水的時候遇見了她。她說她自己是我們的友人,叫小二把茶水給她即可,所以在上樓的這個時間裏,她就有機會在裏麵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