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城各處便張貼著雲容畫像的告示,直接將雲容的身份公之天下,大理寺的官員更是私自將提供雲容線索的賞金提到黃金千兩。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陷入一種由雲容公主失蹤而造成的混亂,那些宮廷禁軍也不似衙門一般和藹,挨家挨戶,不論是朝廷官職在身的官員,還是富甲一方的商賈,或是貧瘠到下頓飯不知道去哪裏吃的農戶,都是統一待遇。
都是麵無表情的進去搜人,阻擋的先是將人拉開,再來就是刀架脖子,如果還要繼續阻撓,這些個禁軍會直接出刀殺人。
禁軍的仔細讓大理寺的不少案件都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畢竟,凡是敢阻撓禁軍的,都是家中有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在搜索的中途,更是在一個三品大員的家裏搜出黃金接近五千兩,那個大員望了望表情僵硬的禁軍,直接癱在地上,瞳孔渙散沒有了任何靈動。
隨著搜索的深入,禦林軍統領臉色逐漸變的難看起來,包括大理寺的官員,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著的。
搜索到現在,除了破了一些陳年舊案外,關於雲容有用的消息是一點沒有。隻有過雲容曾經出現在集市的消息,至於隨後去了哪裏,一無所知。
這些情況讓本來覺得手到擒來的眾人,臉上逐漸失去血色,再後更是一層細汗出現在額頭。
如果今天找不到雲容,這些人不知道雲浮會怎麼對待他們,而禦林軍的統領不知道想到什麼,右手的中指不斷顫抖起來。
“你說公主會不會被人俘出皇城了?”眾人的氣氛是詭異的不像話,其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望著在前麵並排站著的大員,顫聲開口。
他一說話,讓得這些官員身體僵硬了一下,這種情況他們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他們不敢繼續往下想。
如果這些猜測是真的話,那今天可能站著的重臣,輕的會擱置查辦,重的必然會被流放,甚至是殺頭。
而想到洛子懿先前對待公主侍女都是那般狠辣,這些人的表情更是糾到了極點。
“沒有會不會,也沒有意外,一定可以找到公主殿下,也一定會找到公主殿下,早擾亂軍心,我就先劈了你!”禦林軍統領幹咽了口吐沫,厲聲開口。
如果找不到雲容,最倒黴的人無疑是他和他手下的一幫兄弟,雖說他覺得雲浮是一位明君,可是當女兒找不到以後,他也怕雲浮盛怒之下會做出對他們來說恐怖的決定。
想到這裏,這位統領的後背瞬間被汗打濕,微風吹過時,讓他感到格外的冷冽。
皇城的一座雅苑,距離整個京城的中心不過幾街的距離,論繁華程度或許這座雅苑還不如京城西部的賈商來的豪華。
但院內的各種奇花異草頗多,甚至連值黃金千兩的墨棠都有幾株。
院內樸實無華的石砌路上,有著一位青年哼著小曲坐在搖椅上假寐,身後站著兩位婢女,一位端著茶水,一位捏著肩膀,溫暖的陽光拂過身子,讓他好不愜意。
當他聽到外麵的喊叫,和禦林軍充滿雄厚的吼聲之後,眉頭一皺,略微有些不喜:“富兒,隨我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
對著那捏肩的婢女吩咐了一句,便起身走出了院子。
他姓齊,叫做恒東。是齊恒國一位很重要的皇子,他深知這些禦林軍對於皇宮的重要之處,如果沒有涉及到皇室的事情,這些禦林軍是不會輕易踏出皇城的。
而這代皇帝雲浮隻有洛子懿一位妻子,子女也不似很多,齊恒東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得禦林軍如此喪心病狂的搜城。
這裏可是京城,是一切達官貴族的聚集之地,無論今天是為了什麼這麼大肆搜城,這些負責搜城的官員都是將這些顯赫貴族得罪了個遍。
那些貴族不敢對皇帝有意見,可敢對一個個大理寺官員有意見的人那可就太多了。
“有什麼事情,是能讓這位明君做這樣的決定。”齊恒東苦苦思索,仍然想不出是為了什麼,但他很好奇能讓雲帆做這種決定的是什麼緣由。
當齊恒東走進主街看到張貼著的雲容畫像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這女子生的好漂亮,算是他見過的最為美麗的女子之一了。
可是仔細看過幾眼後,齊恒東又覺得雲容有些熟悉感,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皺著眉頭苦苦思慮了一會兒,齊恒東這才想起,不久前自己曾看到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與這畫像上有著八九分相似,便踏著大步朝著禦林軍統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