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磬!你放開我!快點放開……”花婼被花磬用捆靈索牢牢地綁住了四肢,她此時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在花磬的手中自然是毫無招數。
花婼隻能眼睜睜地看自己被牢牢綁住,被花磬銬著卻束手無措,任她如何哭喊求饒,花磬隻是麵無表情地帶著她離族長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
從她為了不被發現而假扮妓女卻被追兵抓回的那一刻,她就被牢牢地看管在了房裏,守衛一整天十二個時辰不停地守在房內,甚至自己都已經被綁上了捆靈索,房外卻還是從各個角度設置了陣法,她想逃出去,卻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在她被綁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她惡言惡語,用惡心嫌棄和諷刺的目光和笑容對著她,甚至連一餐飯也沒有給她準備,她現在毫無力氣,但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就冷戰不停,冷汗一刻不停地往下流。
花婼閉著眼睛,一張臉因為恐懼而變得慘白,冷汗在臉龐直往下淌,她腦中一幅幅畫麵閃過,她甚至都已經想象到了自己被族長無情地斬死,血流成河,冰冷地躺在的大殿冰冷的地板上的悲慘,可憐,直至屍體冰涼,卻沒有一個人念在舊情幫她收拾屍首的模樣。
“求求你……花磬……好歹我們也相識如此之久……求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花婼臉旁的發須被冷汗黏住,淩亂地掛在臉旁,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花婼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用可憐的語氣向花磬求饒道:“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花磬一開始一直麵無表情,冷峻的臉上似乎帶著一些不耐煩的意味,用近似急切的步伐走向大廳,看起來想讓花婼馬上立刻死在他的眼前,才能解他心中的恨。
“求求你了……”花婼見花磬絲毫不為所動,還是不放棄地掙紮著,向花磬一聲一聲不停的求饒著。
“嘖,早在你懷著惡意去興風作浪時,你就應該已經做好死在我們手裏的下場了,何必現在又來求饒。”花磬不耐煩地出聲諷刺著花婼,腳下的步伐越拉越大。
“轟隆————”
大殿沉重的大門被花磬打開,看著花婼驚恐的目光和慘白狼狽的臉龐,似乎讓花磬心裏出了一口惡氣,嘴角帶著用諷刺意味的角度翹起。
花磬帶著花婼走到族長的麵前,花磬欠了欠身,對族長微施一禮,緩緩地說出冰冷無情的語句,道:“族長,族內作惡弟子已經追回,請族長嚴加處置。”
花婼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族長,生怕下一秒族長的嘴裏就會吐出處死的兩個字眼,身體已經禁不住的不由自主顫抖起來,腿上的力氣像是被耗盡了一般,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花婼像瘋了一般搖著頭,跪在地上給族長磕著頭,一聲聲沉悶的磕頭聲回蕩在大殿內,待花婼抬起頭時,額頭上已經是血流不止。
但當她抬起頭,仰望著族長和花磬,用乞求地目光看著族長時,卻發現兩人根本絲毫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他們都是冷血的人!就算她做了再怎樣錯的大事,也該看在舊情放她一碼吧!她都已近委曲求全偽裝成妓女,拋棄自己的尊嚴了!但是他們卻這樣絲毫不為所動,他們有心嗎!
就算她做了錯事,但最後不一樣沒有做到結果嗎!她都已經這樣在外麵受了委屈……花婼狠狠地咬著牙,眼淚蓄在眼眶裏,內心裏麵瘋狂地譴責著他們兩個人,越想越憤怒,越想越委屈,甚至想現在就掙脫捆靈索,把他們兩個人殺個片甲不留,跪下來求自己……
所以,她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再怎麼被別人侮辱,不管再怎麼困難,再怎麼受他人冷嘲熱諷,她也一定要活下去!哪怕隻是為了殺死這些看起來正義凜然內心卻冷酷無情的人也好!
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要讓他們為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要讓他們明白她花婼不是他們可以惹的!所以現在一定要努力求饒,要讓他們生出惻隱之心……這樣她就可以趁機活下去,為以後的複仇做準備!
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花婼痛恨地咬著牙。
待花婼抬起頭時,已經是淚流滿麵,她調整著自己的聲線和語氣,開口便是哽咽無聲,可憐兮兮地道:“族長……”
“族長,此人犯下大錯,弟子懇請族長立刻處死此人。”花磬抱拳,躬身對著族長開口請求道,足以可以看到他對花婼所作所為的痛恨之情以及恨不得立刻處死她的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