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磐衣不解帶的在一旁照顧著,這中間雲禮和洛子懿他們也會偶爾來看看。
幾日後,雲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花磐趴在一旁睡著了,她安安靜靜的不做聲,直到宮女進來不小心把他吵醒
“雲容,你醒了?”他起身驚訝的問道,而後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對身後的婢女說:“快,快去告訴皇上他們,雲容公主醒了。”
那婢女回了句“喏”後,就轉身離去了。
不過多久,雲禮就帶著一眾太醫們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詢問道:“容兒,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同時又急忙喊道:“太醫,過來給公主診斷診斷。”
太醫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放下醫藥箱後,就開始診斷,片刻後,跪下稟告道:“回陛下,公主已無大礙,隻需要稍作休息,就可以了。奴才會為公主殿下開幾方恢複元氣,養血補顏的方子,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好,你退下吧。”他開心的揮了揮手,而後對著雲容寵溺的說道:“我吩咐膳房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和一些補湯,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雲容乖巧的起身,跟著雲禮去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一桌子的飯菜略帶清淡,她輕輕地望著,一道道都是她曾經喜歡的,或許是以前眷戀,或許是秦絀愛吃的。
如今,都變成了她的桌上菜,可是秦絀,卻不再屬於她。
一旁的花磐望著雲容的表情,默默的想到了雲禮誇的,說他們很般配,內心十分開心,又很心酸。
雲容輕輕地將一塊糕點夾起,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著。淡淡的麵粉裏似乎裹著一些甜味,讓她許久未進食的嘴巴有了些許甜意。她有些難過的想哭,張開嘴卻又哭不出來。
“怎麼樣,好吃嗎?”雲禮輕聲地問道。
“嗯嗯,很好吃。”她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夾起其他的東西漫不經心的咀嚼著。
不久後,雲浮和洛子懿便到了,洛子懿緊緊的抱著睡醒的雲容,又哭又笑的說道:“容兒,娘親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醒了。”
一旁的雲浮輕輕地拍著洛子懿的後背,寬慰她不用過於悲傷,但洛子懿似乎直接無視掉了雲容。
雲容抱歉的看了看雲浮,而後也用雙手抱緊了洛子懿,輕聲說道:“娘親,容兒也想你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洛子懿一遍遍的說道。
一家人在桌子上都喜極而泣,經過了許多的事情,他們的感情已經不似普通的宮廷人一般冷血,恍惚間似乎有了一種普通人家家裏的感覺。
而花磐望著醒來的心上人,她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和不喜笑了,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無數的內疚讓他如同溺水的人般。
如果他沒有太過急於求成的靠近她,或許她就不會離開,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
又如果,他們在路上再耽擱幾天,也不會遇到秦絀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那樣子至少雲容還抱著希望,不會難過。
當她的眼神每偏向他一次,他的心就緊緊的揪在一起。
未幾,雲容便放下了碗筷,待到仆人們撤下碗筷後,雲禮便提議說待她去後花園走走。
幾人緩緩的步入那大片大片鮮花的後花園,雲容抬頭望著遠處那一顆顆梨樹。
她恍惚中想起那年相遇,就是在梨花樹下,那偏偏少年一襲白衣,回眸一笑,她的心房悄然打開。
一見,便誤半生。
正在沉思中的她,未曾發現遠方有一行人匆匆而來。
“賤民張無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之前是張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多多海涵,放賤民一條生路。”他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磕了一個又一個頭。
頭上不斷的有血斷斷續續的留下來,粘在了他的臉上,流過他的下巴,滴到了地下,雲容卻未作回應。
“哥哥,讓他下去吧,我不想看見他。”不久後,雲容閉著眼睛說道。
這人真是心很狠,竟對自己也這般無情,那滿臉的血讓人見了著實駭人。
轉眼,人就又被一眾侍衛帶走,消失不見。
而正當張無賴幸災樂禍的從皇宮出來,想再回去耍耍威風時,“唰”的一把劍從不知名的方向飛過,直插過他的胸膛而過。
他呆愣的看著,死不瞑目。
惹惱了皇族的人,怎麼可能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