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黑衣人揮刀向雲禮頭頂砍來,他橫舉劍,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擋了回去。
而後他手腕一轉,向黑衣人小腹橫刀砍去一個。
怎料此人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雲禮身後,穩穩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他的小腿刺去,雲禮一轉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黑衣人的刀。
刀鋒忽地轉而向黑衣人脖頸揮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雲禮,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雲禮察覺此人內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發麻,旁人看了隻以為是雲禮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一陣風吹過,黑衣人陡然抬手,眾人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黑衣人。隻見他把笛子橫在臉前,那怪異的聲響,又一次響起,嘎然劃破了寂靜,聽得人 心為之悸,血為之凝。
一侍衛突然大喝一聲:“大家小心!”
隻見隨著那聲響,山丘邊的紅衣人,動作矯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閃電似移動的怪物衝向眾人。
撕殺再次開始,日光中隻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 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
混亂之中,雲禮無暇顧及侍衛他們,對手個個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藝和矯健絕 倫的身手。
約莫半個時辰,響起一聲如同幹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聲音,紅衣人再次退回。
荒涼地土地上,全是濃稠之極的血,在星月微光之下,鮮血泛著一種異樣的紅色。
雲禮望著被嚇得略微有些發抖的雲容,摟著她的肩膀朝身邊的黑衣人說道:“撤。”
一群人以雲禮雲容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不斷的向兩邊突圍,快速的撤離,通過後門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皇宮。
“去密傳太醫。”他回到了書房後,對著一旁的貼身侍衛說道。
侍衛走後不久,從房梁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影,他走到雲禮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後就退下了。
他不顧手上的傷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以示氣憤,雲容呆呆望著他,似乎是有些被嚇到了。
知曉了六皇子派的野心後,他更加的想要盡快的斬草除根,避免日常夢多,卻是直接忽略掉了身後的雲容。
太醫急衝衝跑來給雲禮包裝完,就行禮告退了,雲容默不作聲的跟在太醫身後出了門。
“不知公主殿下如今傷勢恢複得如何了?”太醫微微曲身,詢問道。
“已經好了許多了,有勞薑太醫掛念了。”她漫不經心得回道,而後又自顧自得走了,太醫望著她得背影,微微搖了搖頭,而後往相反方向走去。
花磐望著歸來得雲容,身上似乎帶著些許血跡,並且滿臉疲憊,於是讓下人給她準備了玫瑰浴,希望洗個澡後,她會好一些。
而雲容卻因為誤會秦絀忘記約定,從而悶悶不樂,以至於忽略了花磐的神色。
花磐十分糾結,不知該不該告訴雲容事情真相,於是詢問道:“雲容,如果有一天,我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不會,最多老死不相往來,反正世界那麼大。”她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得說道。
“那如果我知道一些事情,卻沒有告訴你呢,你會怪我嗎?”他又不死心得問道。
“會吧,我也不知道。”雲容突然就抬起頭來,直視著花磐得眼睛回答道。
花磐有些心虛得避開他的直視,尷尬得說到:“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雲容低下頭不出聲,而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去烤野味吧,我想吃肉了。”
她用力得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再花磐看來,卻是帶著勉強和心酸的。
兩人換了衣服後就悄悄出了宮,等到雲禮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原本保護雲容得暗探,再那場戰役中死的死,傷的傷,他暫時還沒有重新調集人馬。
帶著些許擔心,他派人秘密出門去尋找,每隔兩個小時回來稟告一次,卻始終無果。
花磐帶著雲容去了集市,兩人買齊了材料後,又買了匹好馬,朝郊外奔去。
花磐坐在身後緊緊地貼著雲容,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她的腰,冷不丁得說道:“你又瘦了,該多吃一點兒了,不然怎麼長身體。”
他得呼吸輕飄飄得,熱乎乎得傳到她得耳垂邊,讓她忍不住瞬間滿臉漲紅起來。
“我會多吃點得,爭取在和你一樣大得時候,有你一樣高。”她輕飄飄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