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絀自從那日回來後,便整日的喝酒,終於在一天傍晚,秦絀姐姐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將秦絀手中的酒奪了過來。
“你說你,能不能有點誌氣!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秦絀睜著迷蒙的雙眼,呆呆的望著她:“姐,你不知道,我此生有可能隻會喜歡上她這一人。”
“弟,何必呢?”秦絀姐姐望著這樣落寞的弟弟心疼的撫摸著秦絀的頭,無奈道。
“姐,我真的很喜歡她。我心裏好難受啊!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出來聽我解釋,為什麼就不願意見我一麵?為什麼!”秦絀似喝醉了一般抱著姐姐痛哭。
秦絀姐姐一下子被他弄得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裏苦悶。
好不容易找到弟弟,以為可以快樂的度過後生。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弟弟的累贅,如果那時自己不生病或許事情會有大不同吧。
如今自己也無力回天,她看著秦絀心疼:“秦絀,你如果不想今生留下遺憾的話。你就找到她,當麵說清楚。無論結果如何,你此生也以無憾了。”
秦絀好似聽懂似的點頭,但他給人的感覺還是喝醉的形態。
他沒有再次發問和吵鬧,隻是安靜的在姐姐的懷裏安詳的入眠了。
秦絀姐姐望著秦絀的睡相,不禁喃喃自語:“長的如此迷人,應當是被女子愛慕的對象。隻不過啊,連個公主都搶不回來。”
笑著點了點秦絀的鼻梁。那畫麵令誰看了都覺得十分溫馨。
但誰不知道那名美的似畫的女子並不如她表麵的那樣快樂,她何曾不抱怨自己令弟弟難受,她何曾不抱怨自己這多病的身體。如今她隻有抱怨,無力挽回。但她卻不想因自己而讓秦絀留下遺憾,她做了一件連秦絀都難以想象的事情。
“唔……”
第二天,秦絀痛苦的搖著發疼的腦袋,心想: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真難受。
秦絀剛準備起身便發現趴在床邊熟睡的姐姐,甚是感動。隨後夜晚的記憶慢慢充斥著腦袋,腦袋漲疼。
他抱起姐姐將她抱到自己房間,便梳洗去了,似乎要出去一般。
果不其然,他梳洗完之後便留下信條出去了。
他獨自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回憶著自己和雲容的點點滴滴,那回憶是多麼的美好啊。
“秦絀,你快看啊,那個孔明燈好美啊!”
“喜歡嗎?喜歡下次我送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那時候的秦絀寵溺的看著雲容,正如情人眼裏出西施。
“真的嗎?那我等著你哦!嘻嘻嘻~”
秦絀耳邊充斥著雲容的歡笑聲,可事實上,隻有她一個人走在落寞街頭,身邊沒有她。
雲容,說好的,等我呢?為什麼不等了?為什麼不要我了?
不知何時眼淚奪眶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秦絀被那聲音驚醒,連忙擦幹眼淚走出那充滿回憶的地方。
剛進入人群,四處全是雜聲。
“你們知道嗎?公主竟然遭人襲擊,話說好似當場便昏迷了呢”
“不僅這樣,而且啊公主到現在都還沒醒呢似乎。”
“誰知道呢,聽說皇上大怒,當天就把凶手抓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秦絀聽了一驚,便拉住其中一人詢問信息。
“請問公主是哪天遇襲的?”秦絀問。
“才兩三天吧,是和一個什麼族的公子出來玩兒遇襲的。”路人回答。
秦絀一猜就能想到是自己去找雲容被拒的那天。他遂即回府上備了馬車往宮裏趕,然而來到雲容的宮前,他才聽得宮女說雲容已經不在宮中。
秦絀在宮門踱步半會兒,又問宮女:“姐姐可知公主殿下失去了哪裏?”
那宮女沉默一會兒搖搖頭,道:“我們這些做宮女的,主子不說,我們也不敢多問,所以不知道呢。”
雲容走的時候早已經吩咐好自己宮裏的下人不讓多嘴,所以這些宮女即便是知道她去了哪裏也不敢告訴秦絀。
秦絀聽到宮女此話黯然失色,他自然知道這是雲容的吩咐,身為服侍宮女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主子的行蹤。
秦絀向宮女告了辭,一個人站立在花團錦簇的小道上竟不知道該走向何處,雲容不在,這偌大的皇宮,從來沒覺得如此冷清過。
此時另一個方向雲禮正坐著遠遠看著他,看到秦絀落寞走著,雲禮準備命公公叫住他,但此時秦絀突然快步離開。
看著秦絀遠去的背影,雲禮一時半會兒無語,不是來找雲容的嗎,怎麼突然又那麼急著離開?
秦絀回到家,姐姐好似在等他似的站在門外,在陽光的照耀下,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秦絀,回來了?”
秦絀看著體弱的姐姐,急忙將她扶進屋裏。抱怨道:“這麼大的風,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