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之上,所有人圍聚一團,慶賀著雲笙楠的回歸。
但在歡慶之中,總會有兩三個不識大體的人提出一些敏感話題,以至於場麵僵硬。
坐在第三排的一位大臣舉杯好奇問:“那麼,皇子回歸我們自然是應該高興,可是究竟是誰害得我們的皇子在外流離失所這麼多年?”
此話一出,場麵幾近冰冷。在場所有人無一不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都畏懼皇上的龍顏,不敢問出口。
畢竟弄丟皇子這種事情,並且還是在這麼多年後找尋回來,是個人都會覺得丟人。
雲禮的臉色因為這位大臣的問題微微一僵,安寧原本溫和的笑容在這時候也忍不住收了回去,內心對於這位不識大體的大臣感到頭疼。
既然已經有人提問,雲禮自然是不能不回答,輕輕嘖了一聲,嚴肅地說:“這種事情我絕對會嚴懲,她害得我的皇子在外流離失所如此多年,我的皇後安寧,也為此常常以淚洗麵。”
“哦?那麼不知道皇上究竟應該怎麼樣來懲罰此人呢?而且……這個人到底是誰?”大臣咄咄逼人,八卦的意思很明顯,自己不挖到猛料,絕對不罷休!
雲禮的臉色可謂是很難看,一直都是鐵青的狀態,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但是那位大臣,膽子是真的大。
他都已經問出口了,現在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雲禮自然要顧及國威,不能丟了德行,語氣中卻還是流露出了不耐煩:“花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我要讓她知道,我們國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欺負的!”
“看來皇上對於這件事情已經跟上心了,我們這些做大臣的也就不用太著急了。”那位大臣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八卦,又瞄了眾人一臉大飽口福的樣子,頓時覺得偉大無比。
他竟然能夠為了滿足所有人想要知道八卦的欲望,全然不顧自己現在究竟是個怎麼樣的處境,就直接問出來,實在偉大!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個話題即將結束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剛剛回歸的皇子雲笙楠開口說話了,“阿瑪,我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傷害她。”
雲禮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坐在他身邊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了寒冷,特別是安寧,都打了個寒戰,下麵便聽到年輕的皇上陰側側開口,“你說什麼?”
“我……想替花婼求情。”感覺到自己父親的情緒不是特別好,他的心裏麵也緊張得要死,雖然說是父親,但自己和他接觸的時間也就才這麼幾天,對於他,自己了解的太少。
雲禮危險地眯眸,絲毫沒有對待孩子該有的溫柔,該有的也僅僅就是談判時候的嚴肅。
雲禮不屑一顧地冷嗤,不可一世到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說他都是他的皇子,怎麼可以不顧及他剛剛回家的臉麵,就這麼公然威脅他?
他開口,冰凍三尺,問:“替她求情?”
雲笙楠俊逸的臉龐帶著一點猶豫色彩,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應不應該救她,剛才自己之所以會喊出那一句話來,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我……”雲笙楠的臉上浮現出了抽搐,但是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就發現母親正在貼心地為父親剝蝦!這一個小小的行為很快就觸動了他!
因為這樣的畫麵曾經在他和花婼的身上也出現過!而且還不止是一兩次!
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在他認真複習考試或者準備做一點大事情的時候,她會在一旁默默幫助自己磨墨。
這樣的時光,讓他總是覺得很安靜,很美好。
突然間,他明白了。
當男人在做很嚴肅或者很重大的事情的時候,作為一個最愛的女人,一定會在邊上默默守護這這個男人,不會給他任何的幹擾,隻會做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因為她相信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很完美,並且不帶任何懷疑的色彩在裏麵。
這也就意味著……她有可能有對自己的喜歡……而他,好像一點也不排斥這種被花婼喜歡的感覺。
雲禮俊朗的眉頭倏然皺起,可以很明顯地看出,現在的他,極度不悅,先是硬生生挖了猛料,而後又被自己的兒子懟,身為一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難免心情不好:“你什麼?”
雲笙楠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溫潤,讓聽者不忍心打斷,說道:“我請求父皇,可不可以不要追究這件事情了?因為雖然花婼綁架了我這麼多年,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