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著,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白安心睇他一眼。
往前走了幾步,有掀開簾子,透過門外看著坐在亭子裏的兩人。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
雲笙雪倚著墨之韻,看了看天色,覺著不早了。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經她一提醒,墨之韻下意識看了看,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兩人待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怎麼都不夠用。
他擁著雲笙雪朝客棧走去,準備結完賬便啟程離開。
回到客棧,雲笙雪先去接了帳。
她平日裏的花費都是墨之韻的,墨之韻寵她,衣食住行上都是撿著最好的用。
真真是將她放在心尖上來寵。
墨之韻站在客棧門口,等著雲笙雪出來一起走。
雲笙雪離開櫃台,笑盈盈地朝他走去,兩人並肩還未走出幾步。
麵前突然攔出一人,正是先前那名女子。
雲笙雪看著她心生不解,不懂她這是何意?
正欲問她,白安心率先開口,“二位可否先跟我們去個地方。”
突如其來的一句很是莫名其妙,她這話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雲笙雪很不喜歡她的態度,當下便要拒絕,心下想了想,“好。”
手上傳來墨之韻捏了捏自己的力道,顯然是有些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做?
雲笙雪朝他笑笑,話卻是朝白安心說的,“既然這位小姐費了這麼多心思,我們總不好讓她白跑一趟吧,那樣多不好。”
白安心將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態度與先前判若兩人。
方才嬌滴滴的弱女子儼然變了一個人。
舉手投足間盡是傲氣,似乎沒有任何人能入了她的眼。
除了眼前的男人,白安心從出現到現在,眼神自始至終都膠著在墨之韻身上,哪怕墨之韻一個眼角都沒有丟給她,她仍舊是迷戀得無法自拔,舍不得挪開。
雲笙雪看著便有些不爽,上前幾步擋在二人中間。
這是做什麼呢?她還在這兒呢!
這女子把自己當什麼了?雲笙雪的醋意頓時就起來了,小牛犢一般氣呼呼的。
“我們不去了。”
她改了主意。
墨之韻始終連眼簾都不帶掀動,由著雲笙雪胡鬧。
“什麼?”白安心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變卦。
“不去了!”雲笙雪話語清脆,擲地有聲地說道。
真是孩子心性,說一卦變一卦,一點誠信都沒有,白安心想著,對雲笙雪便越發多了幾分不滿。
她冷哼了聲,“那可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幾名男子突然從屋內湧出,將二人包圍在中間。
雲笙雪自小習武,教習的師傅都是個頂尖的,她自然能看出,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雖說以墨之韻的武功,想要離開是綽綽有餘。
隻是若是掛了彩,回到宮裏,免不了要被父皇母後一陣念叨。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行啊,那我們就跟你去!”
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
雲笙雪再度變卦。
白安心不耐煩地看了她眼,翻臉比翻書還快,這種女人,憑什麼得到墨之韻的欽慕?
周圍已經準備好打架的眾人麵麵相覷,就這麼完了?
好不容易能逮到可以切磋武藝的機會,就因為雲笙雪的一句話,泡湯了?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去,把他們帶走!”
白安心沒有那麼多耐心同他們耗,朝眾人吩咐道。
幾人正要上前,將雲笙雪和墨之韻捆上。
墨之韻幽幽一個眼刀飛過來,率先上前的那名男子硬生生被他的氣場逼退。
畢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單憑氣息便能察覺到他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而是隱藏中的高手。
那人往後退了幾步,揮揮手將大家後退,繼而附到白安心耳邊,悄悄說著什麼。
雲笙雪看見白安心麵色變了變,朝自己這邊看了眼。
於是,兩人被幾名男子圍著帶去了目的地。
原本以為是什麼荒郊野外,白安心新仇加上舊恨,打算來個什麼暗殺。
眼看著進了一道大門,一座巨大的宅院落入眼簾,幾人從後院進來,穿過一道抄手遊廊,來到冗長的亭子之中。
雲笙雪撇了撇嘴,湊到墨之韻跟前,“我還以為她要找個荒郊野外,將我們……”
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還附帶一道哢嚓的聲音。
墨之韻好笑地看著她,頓覺一陣無言。
“笑什麼?”雲笙雪不滿的瞪他一眼,“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