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沒聽說我們家公子有婚約在身嗎?你這樣投懷送抱有失妥當吧?”
雲笙雪伶牙俐齒地將話頭轉向白安心。
白安心本就不爽方才被她打斷,此時更是懷恨在心,沒想到她竟然躲在墨之韻房裏。
雖然知道墨之韻和雲笙雪關係匪淺,可親眼看到,白安心還是嫉妒得眼睛都要紅了。
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做出方才那樣的動作,本就有失體統。
還偏偏被雲笙雪看到了,白安心懊惱地絞了絞手中的帕子。
她冷言反嗤回去,“你也知道墨公子有婚約,卻還躲在他的房中,又何來底氣來指責我?”
雲笙雪抱胸站在她麵前,氣勢絲毫不輸白安心,聞言她微微挑起秀氣的眉頭。
“白小姐,怕是不知道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吧。”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如同炸彈在白安心腦海中炸開。
她臉上的笑就這麼僵住了。
仿佛能聽見雲笙雪的話化成一記耳光,重重抽在自己的身上。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蹙起目光和雲笙雪對視。
雲笙雪散漫地看向她,一雙美目裏盡是不屑,與生俱來的高貴,硬生生讓白安心覺得自己矮了她一頭。
白安心狼狽地離開墨之韻的住處。
怒氣衝衝地來到書房。
白盟主此時正在處理事務,白安心就這麼直直衝了進來。
白盟主不由皺起眉頭,揮手讓手下先行退下,繼而問道,“怎麼了?”
白安心氣憤地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他聽,其中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無非是雲笙雪性格乖張,行事粗魯,拋開這些不講,還總是礙在她跟墨之韻的眼前。
白盟主聽得直皺眉,他雙手背在身後,在屋子裏轉了半晌。
白安心心急如焚,又見他一直踱著步子不說話,不由催促,“爹……”
她跺了跺腳,從來沒在別人麵前吃過這麼大的虧。
“不過一個女子,就將你激成這樣?”
白盟主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眼,見她如此沉不住氣,不由出聲斥責。
白安心被雲笙雪方才那一通羞辱,再加上自己爹爹斥責的話語,一雙美目不由蒙上了霧水。
她委屈兮兮地輕聲抽泣著。
白盟主停下步子,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女子也不知道什麼來路?”
白盟主不清楚雲笙雪的身份,不敢輕易對她下手,但也著實對她煩的緊。
就這麼幾天,將他的白府攪得是雞犬不寧。
他聽說的,再加上白安心時不時過來告狀。
白盟主對雲笙雪的印象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
你喜歡的是那個墨公子,又不是那個女子,你堂堂一個武林盟主的千金,與那種女子計較做什麼?”
白安心被他一席話點醒,瞬間醍醐灌頂。
是啊,她與雲笙雪計較做什麼?
她要得到的,是墨之韻這個男人,和雲笙雪半分關係都沒有。
白安心擦了擦眼淚,重新恢複成那副鬥誌滿滿的模樣。
她乖巧地應道,“多謝爹爹教誨,女兒記住了。”
白安心自從那日後,便時不時的過來找墨之韻。
其中好幾次,雲笙雪都在,雲笙雪本來以為她都那樣說了,以白安心的傲氣應該不會再來了。
看來還是自己高估了她的骨氣。
這鍥而不舍的毅力當真是讓人欽佩。
雲笙雪不由咂舌。
白安心次次來都是精心裝扮過的,可是無論她在墨之韻麵前如何打扮得如何花枝招展。
墨之韻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當成空氣一般,要麼不搭理白安心,要麼就是一直和雲笙雪說話。
將自己視若無物。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白安心仍是保持著每日至少三趟的頻率。
從最初的反感,雲笙雪已經慢慢轉為麻木,索性也當作她不存在。
這邊,雲笙楠聽說雲笙雪和墨之韻要回來,歡歡喜喜地期盼著。
雲笙楠接過驛站那邊傳來的信封,按理說這個時間兩人早應該到了,怎麼現在還不見蹤影?
墨琉璃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天色還尚早,經過雲笙南的住處時,見他倚在窗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墨琉璃見他有心事,轉過身子朝他走去,“怎麼了?”
雲笙楠正想著事情,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思緒,他回頭看了眼,見是她。
將手中的信封遞過去。
墨琉璃不明所以地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仔細閱讀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她疑惑的眼神投向雲笙楠。
“妹妹和墨之韻前段日子說要過來看看父皇和母後。”
他思緒飛遠,眸光定在窗外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