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羞紅了臉,悄悄用手背捂了捂泛紅的肌膚。
盟主府,雲笙雪每天惹惹禍,倒也過得挺開心。
幾次將白盟主氣得跳腳,卻又不好拿她怎麼樣。
今日不是去這溜溜鳥,就是去那逗逗蛐蛐兒。
白安心從花園裏走過的時候,看見雲笙雪用木棍挑著籠子裏的蛐蛐,玩的正歡。
正在興頭上的雲笙雪沒有發現白安心,專心致誌地繼續手中的動作。
白安心在白府地位很高,誰見了她都是能避就避,繞著道走。
生怕一個運氣不好就撞槍口上了。
蛐蛐的主人是白府旁支的一個庶子,一個十二三歲的清秀男孩。
白安心眯了眯美目,提步走過去。
男孩和雲笙雪正蹲在地上,白安心來到雲笙雪背後,那男孩看見來人連忙站起身子。
“下賤人也就配玩這些這些下賤東西。”
白安心走過去一腳將蛐蛐籠子踢翻。
裏麵的蛐蛐失去束縛,幾下就消失在了草叢中。
男孩看著空了的籠子,敢怒又不敢言,那可是他用一個多月的零花錢好不容易才買來的。
他低著頭一臉委屈,始作俑者趾高氣昂地站在自己麵前,卻又無能為力的感受很不好。
雲笙雪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傑作,她丟掉手裏的的小木棍,拍拍手站起身來。
“既然知道下賤,白小姐還來這裏做什麼?不是拉低檔次自降身份麼?”
她叉著細腰反問。
“我白府不要閑人,供著這些嘴不是讓他來玩蛐蛐的。”
白安心意有所指,眼角瞥了眼男孩的方向,話確實對雲笙雪說的。
雲笙雪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被指責的男孩縮著身子一句話不敢吭。
“說的好像是你養著一樣,離了這白府,怕是養蛐蛐的都看不上你。”
雲笙雪冷冷地說了句。
白安心氣憤地轉身,手指直直指向她,“大膽。”
雲笙雪一臉無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知道白安心不敢輕易動自己,於是聳了聳肩,大搖大擺地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白盟主交代過白安心,說這兩人底細不明,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功虧一簣。
白安心狠狠地看著遠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氣平複怒氣。
卻仍覺得煩得慌,她朝小男孩看了眼,嫌惡地說道,“下賤東西。”
也不知道這話是在說誰,隻那小男孩聞言小身子都抖了抖,他對白安心的性格可是了解的很。
偌大的白府,白安心完全是橫著走的主。
被掃了興的雲笙雪回到住處,兀自倒了杯水一口飲盡。
然後氣呼呼地繞著桌子走了兩圈。
“怎麼了?”墨之韻將目光從書簡裏抬起。
“還能是誰?”
天天過來找自己的晦氣,雲笙雪一提起白安心就掃興。
她憋不住話,一股腦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說與墨之韻聽。
墨之韻聞言撐著額頭隻是輕笑。
雲笙雪在白府待了幾天,又總是被白安心找麻煩。
漸漸由起初的興趣變成現在的不耐煩。
“我不想待在這了。”
雲笙雪兀自說道。
墨之韻挑起她垂在肩頭的一縷秀發,繞在指間輕輕打著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