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自然是有一定目的的。不過我也不是為了害你。”燕綏莞爾道:“朱姐不必如此心翼翼,聽我繼續往下。”
朱攸寧便乖巧的點頭,道:“燕公子請講。”
“你可知道,這一次商會提出的難題是如何想到的嗎?”
她當然不知道。
朱攸寧搖頭。
燕綏道:“你或許不知道,當初皇子出行是跟隨欽差大臣與高大總管同來的。六殿下出了事後,高大總管憤怒之下勒令封山細查,待高大總管回去之後,也沒有吩咐這山到底是不是要繼續封鎖。
“至於這山到底是否需要繼續封鎖?其實三個多月了,若山上真有什麼蹊蹺,線索早就找到了。時至今日都沒有任何線索,隻能明山上並無異常。所以,這山若是繼續封鎖著,也可以。當然若是軍中當權的人撤了軍,也能夠找到一個正當理由。”
“這麼,這山到現在其實是可以隨時解除封鎖的。”朱攸寧點頭,理解的道:“到哪裏也沒有因為一個宦臣的一句話,就要一直封鎖一個地區與外界交通的。”
“正是如此,那個帶人封鎖的軍中校尉,正是程大姐的一個親戚。我這麼,你就明白了吧。”
燕綏麵帶微笑看著朱攸寧。
而朱攸寧已是驚訝的瞠目,半晌方笑著搖搖頭,道:“既然這樣一,程家此番是誌在必得了。也不知他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林會長答應出一道這樣的題。”
朱攸寧抱著肩膀,摩挲著下巴,道:“程家想來是希望能夠名正言順的得到玉如意,也讓程大姐經此一事就能站穩腳跟。從一開始是邀請各家的才俊來參加聚會起,所有人就都已經走近了程家安排的騙局裏。程大姐是又想要名聲,又想要實惠,辦法還真夠獨特的。”
燕綏笑著頷首,道:“程大姐的確是有幾分厲害的。自從她父親病倒,她接手了程家的產業,就一直都運籌帷幄,試圖以最體麵的方式接管程家所有的產業。別看程大姐年紀不了,輩分也在哪裏,但是到底女子出來闖蕩,要讓那些男人們服氣並不容易。”
“所以她需要這個玉如意。”朱攸寧理解的點頭,隨即好奇的道:“那個校尉到底是程家的什麼親戚?要知道商人身份低,雖然朝廷裏科舉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商人子弟參加,可就以朱家來,瞧我們家好幾輩人裏也沒出一個當官的,就足以明商人子弟要出個官兒的難處。程家居然能在軍中有一個親戚,也是十分厲害了。”
燕綏聞言就笑著搖搖頭,道:“你想岔了,那個校尉有一個妾,是程家旁支的女兒,他們若是直係親屬程家這一次就攙和不進來了。”
朱攸寧歎了口氣,道:“想來從一開始下帖子時起,程家和商會就約好了。人家又有辦法,又有人脈,我們這些人特特的來杭州一趟,無非是做個樣子陪跑罷了。到時候人家將玉如意一拿,我們還要笑著一聲恭喜。”
燕綏被她那哀怨的模樣逗笑了,“你的不錯,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這就是我來告訴你此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