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充滿不屑的笑容。
“熊二,你不覺得你就像一坨狗屎嗎。”
話語就這麼突如其來的響起,如同春雨一般來得毫無征兆。
很不接地氣,也很不合時。
說話的不是梅菲菲,自然是黑臉茶侍。
平淡而自然的語氣,不假思索地就這麼說了出來。
再加上那很自然的表情。
給人瞬間萌生一種很真實的感覺,
仿佛,
熊二真的是一坨屎。
這道聲音直接讓梅菲菲愣住了,熊二也愣住了,那怕是熊二身邊的鷹老爺也微微一愣。
"什麼,你再說一遍?"熊二醒悟過來,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黑臉茶侍問道。
黑臉茶侍很是無奈的表情,搖頭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世上上像你這種人還是很多,你說你,本來你可以練刀,你卻去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真是的,何必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聽好了,我...是...說...你...像一坨狗屎,賤人。”
熊二怒目相對,大吼一聲,“你他娘的敢罵我,找...”
隻是,
話語還沒有說完,
熊二臉色便突變,因為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他的大腸傳了出來。
“哎...呦...”一聲,整個人抱著肚子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而緊跟著,鷹老眼神也忽然一突,指著年輕的茶侍說道,“你...”
茶,有問題!
黑臉侍者用力一甩,手中的銀盤連同盤中的茶盅茶杯狠狠地砸向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熊二,但眼神始終沒有觀看熊二一眼。
對於黑臉茶侍而言,熊二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望著鷹老說道:“我什麼我,老東西。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此刻的你內心很不爽。但是你越不爽,就會讓我越高興,而我一高興就喜歡講故事,那麼我現在就講個故事給你聽聽,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缸,缸裏有個盆,盆裏有個碗,碗裏有個匙兒,匙兒裏有兩花生仁兒,我吃了,你饞了,我的故事講完了。”
梅菲菲實在沒有忍住,‘撲哧’笑了出來,這笑容美不勝收。但感覺在這種情況之下不應該,所以又憋了回去。
情況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發生了逆轉。
獵物和獵人的身份發生了根本改變。
鷹老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黑臉侍者,他終於知道眼前的侍者可疑點在哪了,
那就是黑臉茶侍由始至終一直表現的很沉穩鎮靜。
這種鎮靜不是一個茶樓的小茶侍應該具備的心理素質。
但此刻明白得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黑臉茶侍望著鷹老冒著冷汗的額頭,接著說道:“老家夥,別忍了。忍著隻會讓自己的身體的疼痛加深,為什麼不學學你的少盟主,倒在地上暢快地哀嚎,盡情釋放自己的激情,這樣痛苦才會減輕一些。”
減輕痛苦。
鷹老又何嚐不想。
此刻的痛苦,或許隻有鷹老自己才能體會得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腸子拉出來在火上燒烤一樣。
支撐著他的不過是強大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