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聽你解釋,挑有用的說。”
“是!”江源繼續道:“本門前輩按花門主的意思,秘密保存了蠱毒棺槨,專等門中其他長老能帶出門主的遺體,好為門主複生。”
老者冷笑道:“花門主早就被剁成肉醬了,還複生個屁?”
江源急忙道:“小的的確沒有等到門主,不過,等到了教中一位大人物的聖軀。並且將他裝入了蠱毒棺槨。”
“哦?”少主這才來了興趣:“說詳細點。”
江源道:“兩個月前,有一個黑衣神秘人忽然駕臨本門,出示了門中聖物不滅金令,要求把一具屍骸裝進蠱毒棺槨。小的,按他的意思,舉行了入棺儀式,卻沒想到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靈衙的走狗忽然來襲,殺害了本門的幾個長老,又把我擒了下來。”
少主臉色微寒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把蠱毒棺槨弄丟了?”
“沒,沒有,沒有……”江源連連搖手道:“當時的儀式是在河邊舉行,蠱毒棺槨受驚之後跳進了水裏。靈衙的人沒能找到。”
“嗯!”少主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讓你動用蠱毒棺槨的是什麼人?”
江源搖頭道:“不知道,用黑衣罩著頭臉,說話又很少。除了知道他功力高得嚇人,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少主挑眉道:“他的功力有多高?”
“至少是天罡,甚至可能是窺虛高手。”江源心有餘悸的道:“當時,那人直接打進了本門,小的不得已之下,放出了護門金屍,結果實力已經無限接近飛天夜叉的金屍,還沒靠近他兩丈,就被他的護體刀氣震成了碎末。”
“刀氣?天下還有這麼厲害的用刀高手?”老者與少主對視之間同時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駭,幾乎異口同聲的道:“你確定對方用的是刀氣?”
“千真萬確。”江源道:“那人扔下聖軀之後就走了,小的曾經挽留他觀禮,他說,不用,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對他陰奉陽違。”
“口氣不小麼!”少主冷笑之間厲聲道:“你弄丟了蠱毒棺槨,還敢說自己有功?要知道,蠱毒棺槨在野外極其危險,弄不好就會被人捕殺,聖軀要是因此受到半點損傷,就算你死一萬次也難贖罪。”
“不不……少主明鑒。”剛剛鎮定下來的江源頓時又是冷汗直流:“就算沒有靈衙出現,我也一樣要按花門主的吩咐,將裝有屍骸的蠱毒棺槨扔進河裏。讓他順水逃逸,找地方潛伏下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少主冷笑道:“那條河彙進主流之後,幾乎會貫穿整個湘西。你讓我順著河道把湘西挖地三尺,去確認你的功勳麼?”
江源察言觀色之間,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少主對蠱毒棺槨極有興趣。蠱毒棺槨本來就是花字門的至寶,其他四門早就對蠱毒棺槨垂涎三尺,隻是沒有機會弄到手裏而已。
江源急忙順水推舟道:“其實蠱毒棺槨去向,小的大致上也有估量。蠱毒棺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位於巫門腹地的困龍澤。”
“哦?”少主看了看身邊的人,那人低聲道:“困龍澤是和鬼門峽齊名的凶地,外人幾乎沒法踏足。就算是本土的巫師,也很少會去困龍澤。”
少主臉色一冷道:“你在戲耍本少主?”
“不是,不是……”江源解釋道:“本門先輩也曾對花門主的吩咐疑惑萬分,幾番探查之後,找到了困龍澤裏的秘密。花字門曾在困龍澤豢養過一頭奇屍。那頭奇屍威力之大,不下於教主親自培養的王屍。如果奇屍被花門主豢養成功,她甚至可以問鼎教主的寶座。隻不過……隻不過……那頭奇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忽然發狂屠殺了花字門留守在困龍澤的最後一批精銳弟子逃了出去。不過,蠱毒棺槨去困龍澤的可能性還是最大。”
少主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身邊那人,後者分析道:“他說的應該都是實話。花門主既然要豢養奇屍,肯定會動用自己的本命精血讓人與屍之間心意相通,花門主身死,奇屍發狂是正常的現象。”
“好!”少主點頭之後,麵向江源淡淡的道:“你做的很好,等迎回了教主聖軀,我一定給你記功。”
“教主聖軀……你說教主……”江源臉色陡變道:“你不是聖教弟子……”
“算你說對了!”老者出手一刀,把江源的心髒生生剜了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得粉碎。
“你……你們不得好死……”江源七竅之中頓時汙血狂噴,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那個老者見江源斷了氣,才一把扯掉了罩在身上的黑袍,抖著一身肥肉道:“我說巫桓兄弟,你們巫師長年罩著這種不透風的黑袍子就不熱的慌麼?”
這個拿手當扇子不停扇風的家夥,正是鬼衙的高胖子。那個所謂的少主就是謝半鬼。一直再給謝半鬼解惑的人,正是巫桓。
巫桓沒好氣的白了胖子一眼:“你穿習慣就好了。”
胖子笑嗬嗬的道:“老弟,多虧你求巫桓兄弟幫忙,弄了那麼多的屍巫出手,才騙了靈衙,要不然我們還弄不到這麼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