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釵終於禁受不住與他的對視,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久之後,紅姑就見那客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這位爺,不再多玩一會啦?”
“不了!告訴玉釵,這幾天我會過來找她。到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李豔豔也給我一塊找來。”那人扔下一疊銀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鬼呀——”
想去招呼金釵的紅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金釵在房裏發出一聲尖叫。嚇得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隻見金釵披頭散發的坐在牆角,雙手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叫道:“鬼,有鬼,那人是鬼……”
“胡說八道!”紅姑氣得走上抬腳就踹:“我再讓你胡說八道,嚇壞了客人,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鬼……鬼……”金釵隻顧著抱頭尖叫,連紅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
“我讓你……唉呀媽呀!”伸手去抓金釵頭發的紅姑,隻看見自己袖管裏滑出來幾張冥紙,也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昨天晚上發生事兒?”
已經站在怡紅樓大堂裏的謝半鬼聽完之後,敲著桌子道:“你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
紅姑哭哭啼啼的道:“回大人的話,我記住的就這些。”
謝半鬼道:“去把金釵給我找來。”
紅姑擦著眼淚道:“有幾位大人正在問話,等會我就去找她過來。”
謝半鬼看了看身邊的李小新。對方低聲道:“是劉振浩的人,任衝雲過來了。好像沒有跟我們見麵的意思,走的是後門。等他們走了以後,我就去把金釵帶過來。”
胖子一瞪眼道:“等個屁,現在就帶人。”
李小新看了看謝半鬼,見他沒有意見才轉身去了,沒過一會就帶著金釵回到了大堂。
謝半鬼開門見山的道:“你當時看清對方的臉了麼?”
“我當時……噗——”金釵話沒說完,忽然變得臉色慘白,雙目圓睜著從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
近在咫尺的謝半鬼抬手用袖子護住頭臉,將血珠盡數擋在了掌間。金釵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李小新剛想上前查看死因,就見金釵的肚子忽然炸開,一團血淋淋的黑影從他腹腔裏蹦起來幾尺,在空中微微一頓就像李小新的麵孔撲了過去。
變生肘腋的之間,李小新剛剛晃出雙鉤交叉著擋在頭頂,那東西就跟鐵鉤撞出了一片火星。李小新連退兩步,那東西卻跟著連進兩尺……
站在李小新身側的老錢,眼看著一個圓球狀的東西,順著李小新的鐵鉤滾向了他的腹部,猛的伸出兩指魚鉤大小的爪子抓向對方腹腔。當即撥出破魔銃揚手一槍,緊擦著李小新肚皮把那個圓球打飛了出去。
那東西,剛一落地就像隻老鼠一樣,哧溜一聲竄向了牆角處的裂縫時,身體跟著猛的縮窄,順著不到兩寸寬的牆縫鑽了進去。
追上去的胖子,隻見謝半鬼身形疾竄兩丈,飛身撲了過來,人在空中就伸出了右臂,對準牆洞插了過去,等他落地時,一條手臂以已經全部伸到了牆裏。
謝半鬼猛一挺身把鑽進牆裏的東西抓了出來,還沒等他看清手裏東西,就覺得手心上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巨疼,猛一揚手把那東西甩了出去。
眾人眼看一個血淋淋的圓球砸在桌上之後,就地一滾變成了一隻渾身是血的老鼠,全身鼠毛像是鋼針一樣根根倒豎,鮮紅的血珠子正順著它背上的鋼針緩緩滑落,乍看上去活像是剛紮了人的刺蝟。
高胖子一見那老鼠示威當即勃然大怒,掄起方天畫戟兜頭劈了下去。那隻老鼠稍退了半步,後腿蹬地在桌子上躍起三尺,剛巧和胖子的長戟一前一後交叉著重疊在了一起。
胖子手腕一轉,長戟在空中橫了過來,從下劈改成橫削。月牙型邊刃正正當當的削在老鼠肚子上。奇怪的是,那隻老鼠竟然沒被削鐵如泥的長戟劈成兩截,反而用前爪搭著刀刃吊在了方天畫戟上麵。
胖子一愣之後,內力暴漲,長戟上寒光跟著吐出五尺,把那隻老鼠震飛了出去。倒射的老鼠在空中蜷成一團,像是從火銃裏打出去的彈丸,“碰”的穿透了外牆滾落在街上,等胖子再想去追,老鼠已經爬了起來,飛快的鑽進了地洞。
“那是耗子精麼?”胖子恨恨的收起了長戟:“兄弟,你的手怎麼樣?”
謝半鬼的手上血珠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先是由紅變黑接著由黑變紅,顯然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中了劇毒:“那老鼠身上的毒還真霸道,要不是有天蚣的修為在,我這條手臂就算廢了。看看你方天畫戟上沾著什麼?”
“嗯?”胖子這才注意到長戟的刀刃上沾著一層銀白色的粉末。胖子用手指抹下來一點攆了兩下:“好像是鐵屑,那隻耗子是鐵做的?”
小蔡咬著牙道:“應該是任衝雲的鑽心鼠。”
“你說那是機關鼠?”謝半鬼驚訝道:“任衝雲不是一向用木甲機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