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又乘著電梯返回一樓。
難道,他騙我?他根本沒有回醫院嗎?
心裏有些難受。畢竟,被人騙的滋味真不好。
“我是誰啊?我是單於愷旻,單於愷旻怎麼會騙你。”
我又想起以前的故事,感覺鼻子有點酸。
抱著期待,我來到谘詢台。
你好,你能幫我查一下單於愷旻是哪個病房嗎?
工作人員態度很是和藹,微笑著點點頭。
單於愷旻。我重複道。
一會兒,她抬起頭,頂樓VIP病房。
我愣了一下,道謝後進了電梯。
我真是笨誒,他都出過一次院了,怎麼還會在原來的病房?我賭氣翻自己一個白眼。
叮咚。
頂樓靜悄悄地,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倒是有些害怕,畢竟是晚上了,還在醫院。
我吐了吐舌頭,給自己壯了壯膽。
隻有一間病房的燈亮著,我果斷走過去。
門開著。
第一眼就看見他。
他沒有騙我,心裏感覺很有安慰。
他沒有躺在病床上,隻是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顯得那麼不合群。
你何時變得如此憂鬱?
望著他的背影,輪廓分明,憔悴。
我禮貌地敲敲門。
他沒有反應,隻淡淡地說,進來。
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我不經意瞥見他的外套放在病床上,默默走過去給他披上。
晚上冷,別傷還沒好又病了。
他的頭微微側過來,沒想到來的人是我,卻依舊不瘟不火,看不出什麼情緒。
眉頭輕皺,他。
我心裏不太好受,看到他的傷,又問,醫生說傷怎麼樣了?
他還是靜靜凝視著前方,突然說,我發現我不懂你了。
你不懂我?我又何嚐懂你呢?
我抬頭看著他,他如帝王一般俯視整個世界,我在他身邊,永遠隻能仰望,多麼渺小。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他突然別過頭。
我臉唰地一紅,趕緊收回眼。
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瞧我這腦袋。
單於愷旻,你,你是不是收購了一家公司。
他好看地一挑眉,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不要收購啊?我試著用討好的口氣說,但似乎,不怎麼擅長。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她,她知道錯了,而且她媽媽生病了,真的很可憐。
這個社會,你可憐別人,可沒人可憐你。
我知道這個理。可是,那可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