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偷吃。”
“明明就是嘛。當時我走進來了，你還沒吃完，一股腦塞進嘴裏，臉腫得像個包子一樣。哈哈……”
單於愷旻滿臉黑線，黑曆史！
“你還好意思說呢，不就吃了你幾個包子嘛，氣的好幾天都不理我。而且，當時你就差點哭了，你以為我忘了啊。看你那憋屈的樣子，現在想想都好想笑。嘿嘿……”
“你胡說！”
“沒有！”
慕憐歆輕哼一聲，抓起一個包子就往他嘴裏硬塞:“看堵不住你的嘴！”
單於愷旻愛極了她生小氣的樣子。
倆人就這樣打打鬧鬧愉快地吃完了早餐。
有時候，才發覺，最珍貴的回憶是那些青澀懵懂的日子。那時候，你我都很單純。
幼稚，卻真實。
依依不舍跟王奶奶告了別，慕憐歆頗感惆悵。
要不是單於愷旻硬把她拉上車，估計她都舍不得走了。
“都不知道下一次見王奶奶是多久了。”
“要是想，隨時都可以來。”
話是這麼說，可是……
慕憐歆也不再多想了，一切隨緣吧。
車子啟動。
“你又要帶我去哪啊？”
“還是秘密。”
慕憐歆靜靜望著他的側臉，好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車子終於在第二中學停下。
慕憐歆搖下窗戶，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單於愷旻緊緊握住她的手，不願放開。
“要進去嗎？”
慕憐歆點點頭。
這是學校的舊址，現在已經搬到了市中心。
單於愷旻帶上墨鏡，下了車。
這裏不比小巷，人多眼雜。
走進學校，裏麵荒蕪一人。
單於愷旻摘下墨鏡。
一切，都很舊，都布滿了灰塵。
回憶也被裝進了滿是塵埃的空盒子，一旦被打開，便再也招架不住。
操場，好大的天空。
“我記得有一次，體育考試，800米，最後一圈我根本跑不動了，是你牽著我跑完了整圈。本來老師說不算數，結果同學們都幫你說話，我就過關了。從那以後，同學們都以為我們早戀了。”
“是啊。你哪裏是跑不動，分明就是等我來牽你跑。”
“胡說。”
單於愷旻見她又要哭了，隨即牽著她跑進教學樓。
一路狂奔。
好像跑著跑著就跑進了六年前。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青春花季。
單於愷旻終於在一間教室門前停下。
“音樂教室。”
話音剛落，慕憐歆掙脫過他的手，衝了進去。
真的！
還是那架鋼琴！
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物是人非。
又想到了這個詞。
單於愷旻默默走進來，站在她身後。
曾經。
那時候。
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