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憐歆鼻子一酸：“單於愷旻他出車禍了。”
慕陌垚愣住，沉默了好久。
“嚴重嗎？”半晌，他才緩緩開口。
“嗯。”
“別哭了。不會有事的。你在哪？”
“哥，我想離開這座城市。”
電話裏頭又沉默了。
“你先回家，我去家裏找你。我們再說。”
慕憐歆收回手機，再一次抬頭望了望蒼白的醫院。
她真的該走了。
隻是沒能等到他一起。
家。
好累。
慕陌垚已經來了。
“沒事吧？吃飯沒有？”
慕憐歆什麼也沒說，直直地坐下。
“哥。我想去G市，不參加高考了。那裏有很多不錯的大學，我想我自己複讀一年應該能考上。”
“你放的下嗎？”
這話到把她問住了。放不放的下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放。
“哥，我想一個人去，你不用陪我。”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我怎麼放心的下。”
“哥，我馬上就成年了。”
“不行。”
慕憐歆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打算作罷。不過，她肯定是要走的。
兩人都沉默著，各自打著如意算盤。
一直到很晚，慕陌垚才離開。
慕憐歆掏出手機，打給愛玭玭。
“啊哈，歆寶。”聽聲音，愛玭玭心情不錯。
“玭玭……”
這腔調可嚇了愛玭玭一跳，怎麼大半夜的哭了？
“怎麼了怎麼了？哎喲，別哭啊你。”
越是安慰，越想哭。
“玭玭，單於愷旻出車禍了……”
“什麼！怎麼回事啊？你在哪？”
“我在家呢。你不用過來了。”
“他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傷得很嚴重。有可能會失明或者失憶。”
“這麼嚴重……憐歆，不會有事的，別太擔心了。你怎麼沒在醫院照顧他？”
“玭玭，你知道嗎，他不叫單於愷旻。”
“什麼意思？”
“他是單於奡桀。”
“單於奡桀！怎麼可能！三少！”
“嗯……他騙了我六年……其實說長也不長對吧。”慕憐歆一下子心裏就憋得慌。
一想到就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