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突然感到恐懼,心裏怪叫,“在地洞裏,我跟凡姐哀哀的時候,小姑不斷閃現,難道第一次是小姑她的?不可能啊,小姑現在還沒鍛魂成體,不可能流初-血的啊!?”
“難道——凡姐具有自我恢複的功能?每天都是新的,不用動修補術,自動生成?別忘了她可是西天玄女,靈氣無邊,恢複自身缺口那還不是心念一動的事。”
“這麼說,她永遠是少女,像小姑一樣?”林陽為她也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不必負責任的理由,“這麼說,潮汐也一樣的?她是月亮脈女神,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縱然給我放倒了,她似乎也沒有要我負全責的意思。”
這個理由是天下男人的特大喜訊,光想想都令人興奮啊!
“但,沒必要次次都出初-血吧,再好的東西,每次都一樣也不好玩哦。”林陽被自己惡心了一下。
心裏漸漸放鬆,反正又沒有損傷什麼,況且這可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啊。
第二天一早,在回市區的路上,林陽手機響了,沒有琥珀女這個熱心秘書接聽電話,倒是有點不習慣哦。
是潮汐打來的,要他速速趕往大愛善堂祖師公大殿,又出大事了。
林陽、陳亦凡和周海趕到大愛善堂,遠遠地就看見宋大峰祖師殿門前幢幡低垂,隨風飄蕩,時值天氣正受“瑪娃”強台風影響,空氣裏飄蕩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硫磺味。
三人走過去,頓感陰森淒冷,令人有置身鬼域之感,跟站在外邊簡直是陰陽兩重天,冷熱相差懸殊,而且,善堂門口赫然擺放著五具屍體,男女都有。
遠遠地,魏神婆看見了林陽,猶如見到了大救星,顛著兩隻大肉罐跑過來,在她身後跟著的是潮汐,兩人一前一後,胸口的大凶器都不相上下,晃得林陽眼花繚亂的。
“麻辣的隆冬,這兩婆娘,一個是我剛新收的女徒,一個是我的師妹兼老婆,她倆是想暗殺我呀,瞧這顛的,沒天理了啊。”
魏神婆一邊跑一邊喊道:“師父、師父出大事啦。”
林陽見祖師公殿前一片混亂,急忙問道:“別急,慢慢說。”
“這不正是農曆七月了嘛,善堂設置孤棚,請來了僧尼、道士、白衣念經為無辜溺水、天災水厄、海戰陣亡,客死他鄉的無主孤魂普度,這幾天晚上在河邊放水燈;這些孤魂見到光明,聽聞佛法,明白因果,放下仇恨,飽暖超生,民間民俗通過這種形式祈禱與曆劫的冤親債主,近親遠族解冤息結,讓一切的災難化為灰燼,廣結冥緣。”
“這是好事啊,怎麼就死了人呢?”
“林陽小哥,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呢。”魏慕銘會長身披僧袍,驚慌失措,一臉蒼白跑了過來,接著說道:“施孤時,各方十三路餓鬼聞召雲集,有善良的鬼魂,也有凶惡的鬼魂,互相搶食,秩序很亂,原本有鬼王鎮壓,可這次,竟然連鬼王都鎮不住啊。”
“鬼王在哪兒?”
“鬼王原本是觀音大士所化身,展威彈壓,處理了一些欺淩弱者的惡鬼,才得以恢複秩序,往年都很順利平安,今年有些異常。”魏會長朝一紙紮塑一指,滿頭大汗,麵無血色。
林陽順著魏會長所指看過去,隻見大殿旁側放置著一尊由竹、紙紮塑而成鬼王,高兩三丈高,身披白甲,青麵獠牙,腳踏金、木、水、火、土,手執魂幡銅鈴,口噴焰火鎮守施孤祭壇。
“竟有這事,連鬼王都鎮壓不了,這鬼物那可是相當的強大。”林陽隱隱感到不妙。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道士狼狽地跑了過來,喊道:“魏會長,不好啊,那為首的鬼物修為強大,我幾乎不敵,經過我的奮力刺殺,總算將它鎮壓下去了。”
黑袍道士剛說完,大殿裏就發出了一陣騷亂。
“不好了,鬼物進了大殿了。”
正在大殿裏祈法的善眾紛紛湧了出來,可剛湧到大殿門口又都驚叫著跑了回大殿裏去,似乎有惡鬼擋道。
林陽噏動鼻翼,透視眼一開,隻見整個施孤會場到處是鬼魂,一幫惡鬼正在欺負弱小,將祭壇供品通通占為己有,一些弱小鬼魂根本不敢近前搶食。
可見鬼魂和人間是一樣的,都是弱肉強食的。
“麻辣個隆冬,真是百鬼搶孤啊!?”
“走,進大殿看看去。”林陽喊一聲,就和潮汐、陳亦凡和魏神婆跑了進去。
魏會長和黑袍道士麵麵相覷,魏會長說道:“你不是說將鬼物鎮壓下去了嗎?”
“是啊,難道還有其它惡鬼?”
黑袍道士一臉鐵青,魏會長說道:“那還不快去幫忙。”
“好,魏會長你處理你的事去吧,那些死者的家屬得趕緊安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那鬼物交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