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高陽郡王所言,想要逃出懷德郡王府其實並不難。隻要能夠順利出去而不在第一時間引來大批的王府守衛。在場的幾位,除了陸離和高陽郡王,剩下的都是曾經久經沙場的將領,對於如何防禦布防這些事情他們比陸離還要精通。根本不需要陸離特意叮囑什麼。
地牢入口處同樣守著四個守衛,而且地牢的大門是從外麵開的,也就是外麵的人不開門,裏麵的人根本出不去。
一位將軍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外麵立刻有人問道:“什麼事?”
將軍粗聲道:“有個老頭快死了!”
外麵傳來幾聲低語,很快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迎接那推門的人的就是迎麵一刀刀光,直接將人劈到在地上。另外幾名看守立刻拔刀砍了過來,但是他們再快又怎麼快的過真正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人?不過兩個照麵,剩下的三個人也被砍到在地。
“快走!”一個將軍提著刀沉聲道:“王府的守衛聚過來了!”
眾人顧不得多話,其中一人抓起其他人一起朝著高陽郡王指點的方向飛奔而去。一路上想要攔截的守衛都被他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統統掃平了。
不遠處有人氣急敗壞地怒道:“弓箭手!放箭!”
高陽郡王等人都不由變色,“快走!”他們不怕被人圍追堵截,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被弓箭手包圍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隻是,讓他們擔心的羽箭卻並沒有射出來。高陽郡王等人自然顧不得注意這些,這是向著外麵奪命狂奔,根本來不及奇怪或者慶幸什麼。
“弓箭手!怎麼回事?!”王府領頭的侍衛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
卻聽見撲通一聲,一個人從樹上落了下來,正是原本隱藏在樹上的弓箭手。很快,又有不少人紛紛從牆上和樹上墜落。奔過去一看,卻見這些人臉色僵硬四肢麻木地躺在地上,人還活著卻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一個人俯身查看了一番,從他後背拔下了一根隻有三四寸長的短箭。抬頭道:“好像是麻藥。”麻藥隻是一個統稱,指一切能讓人四肢無力失去行動能力的藥。一般人知道的有麻沸散,還有什麼軟筋散等等。一般大夫是為了用了止痛或者不讓病人動彈導致傷勢惡化或者無法處理的。當然也有一些雞鳴狗盜之徒,用來做些不入流的事情。這些人中的藥效顯然是非常的好,能讓這些身體極好的王府侍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能動彈,絕不是一半下三流的麻藥能夠做到的。
不遠處的一個房頂上正趴著幾個人注視著地牢外麵剛剛發生的這一幕。
謝安瀾放下了手中巧的弓弩,側首對不遠處的百裏胤低聲讚道:“百裏公子,好箭法啊。”
百裏胤摸摸鼻子,“見笑見笑。”
趴在另一邊的徐公子和另一位年輕公子雙雙撇嘴,他們也有大功勞好麼?百裏胤隻射中了一個人好不好?
謝安瀾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兩個年輕人一眼,兩人立刻低下了頭做出乖順的模樣。
他們原本是打算來探一探王府的地形的,沒想到才剛到了後院就看到了有人越獄的一幕。他們自然當仁不讓的替對方解決掉了牆上樹上的弓箭手,不然被這些人賭上,那幾個人就算逃出去了也要掉一層皮。跟徐公子在一起的那年輕人是平南將軍的嫡次子,突然看到自家父親從地牢裏跑出來一時興奮差點撲了過去。幸好被謝安瀾一巴掌拍回了原味。
看著那幾個人衝出了王府後門,謝安瀾對其他人做了個收拾,四人在王府侍衛還沒搜過來之前飛快地離開了,原地治理下兩具被擰斷了脖子的屍體。他們原本就才剛剛進摸進王府外圍,想要出去也方便不過是翻個牆的事兒。隻是有人有些不意,“謝公子,既然來都來了,咱們不如順便去救沈姑娘吧?”徐公子忍不住聲道。您不愛英雄救美,順手總可以吧?
謝安瀾無語,強忍住一巴掌將人拍進土裏的衝動沒好氣地道:“沒看到整個王府的守衛都動起來了麼?你現在是打算去找死?”
徐公子縮了縮脖子,有些幽怨。身邊的年輕人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爹逃出來了,他現在心情很好。
陸離等人一口氣衝出了懷德郡王府,搶了幾匹馬在叛軍根本來不及阻攔的時候就一路衝出了懷德郡王後院的那條街。如今路上根本沒人,騎著馬在京城裏竟也能策馬狂奔。可惜這樣的好運氣並不能持續很久,因為出了這條街外麵叛軍重兵守衛了。所以他們並沒有直接衝出去,而是拐進了後街的道,在追兵跟上來之前棄馬翻牆逃走。這內城裏什麼都不多,就是權貴人家多。於是一座座或華麗或幽雅的府邸一排一排在所有的街道兩側林立。隻要有本事,有沒有路根本不重要,一旦遁入了這些星羅密布的府邸中,除非派打量的兵馬滿城搜查,否則在想要找到人難如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