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昏倒!(1 / 3)

百裏岄坐在大廳裏,有些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大廳裏的陳設。其實客棧的擺設並沒有什麼可看的,即便是安明府最好的客棧也是一樣的,絕不可能真的擺出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來給賓客欣賞。

隻是,主人遲遲不出來見客,百裏岄百無聊賴不得不做點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聽到門外傳來地腳步聲,百裏岄終於壓下了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團怒火,扭頭看向門外。看到謝安瀾和陸離攜手出現在門外,原本勉強擠出來地笑容頓時又消失不見了。

“陸大人,讓在下好等啊。”百裏岄道。

謝安瀾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道:“好像有人讓百裏公子等一樣。”目光卻不著痕跡地從站在百裏岄身後的一個高大男子身上飄了過去。百裏岄冷笑一聲,“真是到哪兒都能看到陸夫人,閨中婦人就該在後院操持家務。”

謝安瀾氣結,這貨腦子沒毛病吧?居然敢嫌棄本大神礙眼?就算想要當男三,也不要這麼理直氣壯好吧?廉恥呢?

陸離拉著謝安瀾走到主位上坐下,問道:“何事?”

百裏岄笑道:“自然是流雲會的事情。”

陸離道:“流雲會?與百裏家何幹?”

百裏岄笑道:“事已至此,在下不相信陸大人還不知道百裏家和流雲會的關係。”

陸離道:“百裏家打算收下那幾家的產業入主流雲會麼?”

自然不可能,別的不,百裏家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來那麼多錢好不好?百裏岄笑道:“陸大人笑了,隻不過是流雲會幾家家主跟咱們百裏家的關係還不錯,求到我們麵前不能看著不管罷了。”

陸離道:“既然與百裏家無關,就不要多管閑事。”

百裏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陸大人,在下也是可以幫一些忙的。”

陸離淡淡道:“不必,礙事。”

百裏岄再一次見識了陸離水火不進,冷漠無情的行事風格。但是對著那麼一張俊美無暇的臉蛋卻無論如何也發出來火。隻能幹笑了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勉強了。”

陸離微微點了下頭,不等百裏岄再開口什麼便開口道:“送客。”

“……”

百裏岄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請出了大廳。站在院子的大門口,回頭看著砰地一聲關上的院門,百裏岄險些將自己坐的輪椅的扶手捏碎了。

這麼多年,還從未感受過如此無禮的對待。陸離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在清楚地表明,這裏不歡迎你,快滾的意思。

“公子。”身邊的人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猶豫著想要上前勸慰。

“滾!”百裏岄厲聲道,“我們回去!”

至於陸離和謝安瀾…哼!

送走了自討沒趣地百裏岄,謝安瀾和陸離才有功夫去處理今的刺客的事情。陸離一行人在城外遇刺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安明府的官員。雖然陸離已經派人去衙門打了招呼表示他們沒事了,蔡知府還是親自帶著人上門來告罪了。

謝安瀾覺得這位蔡知府很有趣,明明是個從三品的知府,能在安明府這樣的地方當知府,至少就證明了他要麼是實力非常出眾,要麼就是後台非常強硬的。但是他在陸離麵前表現出來的謙卑謹慎的態度,卻讓人覺得他就像是那些毫無能力靠著拍上司馬屁上位的庸才一般。但是,他既然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必然就有其原因的。謝安瀾也絕不會因為他的表現就輕視。

陸離看著站在跟前的蔡知府,微微點頭道:“既然蔡大人來了,不如就一起去看看那些刺客吧。”

蔡大人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大人,這客棧裏關押刺客是不是不太方便?不如還是移駕到知府衙門吧。萬一再出了什麼事情,下官可是萬死難辭其咎啊。”陸離笑道:“不用擔心,本官還沒那麼倒黴被人行刺,蔡大人,請吧。”

“是,大人。”

一行人來到後院關押著刺客的房間,刺客已經被人綁在了房間中的一個柱子上,看到他們進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他們都是毫無關係的人一般。

蔡大人有些遲疑地看了看謝安瀾和陸離,陸離倒是很是溫和,道:“這方麵,蔡大人才是行家,不如,蔡大人來吧。”

蔡大人微微一愣,連忙陪笑道:“陸大人抬舉下官了。”

陸離但笑不語,蔡大人頓時有一種自己被看人看穿了的感覺。隻得朝著陸離拱了拱手,“既然大人看得起下官,那就下官來吧。隻是…夫人是不是…”有些為難地看著謝安瀾。謝安瀾不解,“有什麼不方便麼?”

蔡大人連忙道:“那倒不是,隻是…過程隻怕是有些不好看。夫人…”

謝安瀾不由莞爾,“蔡大人盡管行事,不必顧忌我。”

“下官遵命。”蔡大人道。

果然如陸離所的,這位蔡大人確實是個行家——刑訊的行家。

謝安瀾和陸離坐在房間的一角,就看著蔡大人在一個時辰之內連續換了好幾套的刑訊的手段。大約是為了顧及謝安瀾,看上去竟然並不怎麼血腥,但是那刺客差不多每一次都是快要隻剩下一口氣了才被放下來。以謝安瀾的眼力來看,這刺客若是不死的話,隻怕是撐不住幾輪了。

“這人好像有點意思。”謝安瀾靠在陸離身邊低聲道。

“確實有點意思。”陸離點頭道,“他是先帝朝的狀元,曾經在刑部呆了七年,有辣手判官之稱。”

“咦?”謝安瀾有些驚訝地看向蔡大人,這人看起來好像才四十出頭的模樣。就算是先帝朝最後一屆的莊園,那也至少是二十五年以前的事情啊。那這人…。

陸離道:“他十六歲就中了狀元。東陵開國上百年,最年輕的狀元是十四歲,然後就是他了。”

謝安瀾聞言,不由得由看了那人幾眼,再扭頭看看陸離。東陵第二年輕的狀元,二十多年了都才是從三品的知府,陸四少這才剛剛二十,都已經是正二品的尚書了。人比人,氣死人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