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謝安瀾和陸離是一起進來的,陸離身上還穿著早上出門的時候穿著的衣服,顯然剛從外麵回來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看到兩人安德郡主原本淡淡地神色立刻多了幾分歡喜和慈愛。笑道:“離兒怎麼一起過來的?這是剛回來?”
謝安瀾笑道:“剛走到院外就遇到他,聽我來看母親便要一起來給母親請安。”
安德郡主道:“母親每都好好地,請什麼安。你在外麵一整也累得很,回來了就好好休息。”
陸離掃了一眼坐在旁邊正想要起身的韓夫人,淡淡道:“聽母親這裏有客人,兒子好奇過來看看。”安德郡主了然地一笑,道:“行了,都坐下話。你呀,瀾瀾如今也累得很,你別成煩著她。”聽了安德郡主的話,陸離和謝安瀾還沒怎麼著,畢竟陸公子有時候確實很纏人。之前忙得翻地覆的時候都要盡力抽時間陪謝安瀾話,如今眼看著要忙過了,有道是別勝新婚他們這段時間雖然沒分別倒也差不多了。安德郡主不得不提前告誡陸離一些。
但是這話聽在韓夫人的耳中卻不太一樣,心中頓時有些歡喜。
扶著謝安瀾在旁邊坐下,陸離方才漫不經心地看向對麵問道:“母親,這兩位是?”
韓夫人這才帶著韓姐上前,“臣婦拜見世子,世子妃。”
謝安瀾對陸離道:“這是太仆寺少卿韓儀大人的夫人和千金。韓夫人,不必多禮,請坐吧。”
“韓儀?”陸離微微揚眉道:“黃承修的女婿?”
謝安瀾倒是有點驚訝,“你竟然知道?”韓儀實在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黃承修更是已經致仕多年。若不是有了今的事情特意去查的,謝安瀾是絕不會知道他們是誰的。沒想到,陸離竟然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這混朝堂的果然她這樣的懶散之人不一樣啊。
陸離不置可否,黃承修那夥人如今隻怕正卯足了勁兒想要給他添堵呢,他怎麼會不知道?
韓夫人不知道陸離是怎麼想的,連忙道:“家父正是光祿大夫,黃承修。”
陸離沒有例會韓夫人,完了那句話便坐在一邊微微垂眸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麼,儼然一副他就是陪著謝安瀾過來坐坐的模樣。對此,安德郡主倒是已經習慣了。並不是兒子不好,而是陸離的脾氣性格注定了他在長輩麵前不出什麼甜言蜜語的話。所以這些事情都叫謝安瀾做了,謝安瀾性格開朗好玩,確實個討長輩歡喜的脾氣。但是但凡安德郡主有什麼喜歡的,想要的,陸離總是會不遺餘力的設法送到她跟前,安德郡主也是知道兒子的孝順,也很是受用的。
做母親的,與兒媳婦和睦親近,也免了兒子左右為難。正好這個兒媳婦又確實讓人喜歡,何樂而不為?
“母親特意喚我過來,不知是為了何時?”寒暄完畢,謝安瀾便直接了當的問道。
安德郡主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位…是韓大人家的二姐,聽,今兒上午在街上和離兒撞上了?”
謝安瀾掩唇笑道:“這事兒我早先便聽了,想著不是什麼大事兒便沒有來稟告母親。起來,確實是少雍不好。”罷,還嗔怪地瞪了陸離一眼。陸離正在沉思,自然沒有感覺到這一眼。安德郡主倒是笑道:“哦,你也覺得少雍不好?”
謝安瀾道:“可不是麼?韓姐不心撞到了地上,雖是路人,順手扶一把也沒什麼。萬一不心撞得不是地方,撞到臉上了怎麼辦?母親你看他是怎麼做的,他往旁邊一讓,讓韓姐直接撞地上了,聽受了不輕的傷。”到這兒,謝安瀾還特意打量了一番韓姐的臉色,歎道:“瞧瞧,這臉兒白的,傷得不輕吧?”
“母親,你可得好好他。他當時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當真是一點風度也沒有!”謝安瀾抱怨地道。
安德郡主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旁邊有些羞窘的韓家母女,“瀾瀾這話倒是冤枉了離兒了。這人可不是隨便扶的,若是個男子也就罷了,若是個未婚的女子,這男女授受不親的。離兒好心助人隻怕還要辦了壞事,害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謝安瀾笑嘻嘻地道:“兒媳受教了,不知今韓夫人和韓姐來是有什麼事?韓姐還傷著,怎麼不在家好好養著呢?”
韓夫人顯然沒想到這謝安瀾如此難纏,顯然是一開始就看穿了他們打得算盤。心中再三斟酌,方才咬牙道:“因著今的事情,茵茵摔壞了手臂。大夫,手臂上隻怕會留下疤痕。黎家公子原本就對茵茵的身份有些不滿。如今這般……”著韓夫人就開始抹淚了,旁邊的韓茵茵也開始暗暗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