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集團和華富軟件的簽約儀式如期舉行，彩雲集團董事長王德富和華富軟件董事長王祖恩都親自參加簽約，彩雲集團銷售副總裁郝奇和華富軟件銷售副總裁羅易分別代表各自企業在項目合作協議書上簽字。
在網絡上流傳的一張簽約儀式合影上，王德富和王祖恩站在最中間，左右分別是郝奇和羅易。楊滔站在羅易身旁，臉上露出內斂的笑容。
陳軒看著這張照片，看著楊滔的笑容，此時此刻才在內心真正相信彩雲集團已經丟單了。他內心有些懊悔，在最後的時刻竟然將項目成敗寄托在合作夥伴和領導身上。陳軒覺得，這看起來是找到新的方法，卻實際上是一種逃避。
彩雲集團的丟單，讓李澤深受打擊。這大半年來，李澤將大量精力都撲到了這個項目上，其他客戶都沒有很好的經營。以至於在彩雲集團丟單後，李澤幾乎陷入了無單可跟的境地。
這是陳軒不想看到的。陳軒追求更完美的銷售漏鬥，也希望部門的所有銷售人員都能建立完美的銷售漏鬥。況且通過和李澤這大半年的接觸，盡管李澤沒有實現業績上的飛躍，但他的思維、能力是讓陳軒十分看好的。
可是，在隨後的一段時間，齊棟梁和葉政，還有陳軒，都開始陷入一種不好的境地。隨著彩雲集團的丟單，葉政最給予希望的項目沒了，可是這僅僅是開始。
陳軒部門保留的幾家戰略客戶中，又另外兩家的係統被替換，替換它們的不是別人，正是華富軟件。這讓陳軒開始麵對一種質疑，特別是來自齊棟梁陣營。戰略客戶營銷服務部開始傳來一種聲音，即戰略客戶應該全部轉移到自己部門進行經營，而不應再繼續保留在銷售部。
麵對這種質疑，陳軒一時間隻能沉默應對。不論怎麼說，正是在自己部門的經營下，這些重要的戰略客戶被老對手替換了。
被老對手替換，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這種恥辱，就像被老同學搶了女朋友一樣。
不過陳軒所麵對的質疑，在隨後的幾個月中逐漸消淡。因為在戰略客戶營銷服務部所經營的客戶中，也已經有被華富軟件替換的事發生了。這讓齊棟梁趕到惱火。他年初花了大量精力所運作的部門設定和客戶轉移，可不能在年底這麼敏感的時刻出現問題。
然而，這種替換似乎向沙漏裏的沙子一般漏個不停。戰略客戶營銷服務部的客戶中，已經有四家被華富軟件替換了。如果加上銷售部的兩家，那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六家重要客戶被華富軟件替換了。
這簡直是一種塌方式的被替換，近乎一種客戶經營的崩盤。
出現這種塌方式的被替換，隻能說明兩個問題，要麼是普思大區客戶服務經營能力極其之差，遠遠落後於集團的要求和平均水平。這顯然是不太符合常理的，因為針對這些客戶的服務體係、經營能力等並沒有太大變動，盡管成立了專門部門，但仍然保留了原來的經營延續性。
齊棟梁也十分不希望是這個原因，這恰恰說明在自己力推的模式下，戰略客戶服務出現了崩盤。
可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另一種原因卻顯得可能性更低。這個原因，便是老對手華富在客戶替換方麵，得到了很大的能力加強，或者說他們得到了以前所沒有的幫助。這個幫助，是以前所沒有的，所以更可能來自普思大區內部。
如果按這個推論，那意味著普思大區有人和華富軟件勾結，出賣了戰略客戶服務的情況，從而使得華富軟件在客戶替換上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