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抽出二十多根銀針在火上烤了銬,一根接一根的紮到了玄風的背部。
等紮完之後,郭晨拿過鐵球,哦不,拿過血蓮花丟進了盛滿清水的碗裏。
那鐵球遇到水之後慢慢變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骨朵兒。
“原來這就是血蓮花啊。”我忍不住開口道。
“噓。”郭晨衝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噤聲。
我點了點頭,訕笑一聲表示抱歉。
又過了一會兒,這花骨朵兒慢慢的開了起來,三分鍾之後,一朵血色的蓮花盛開了。
郭晨臉色浮現一抹喜色,心翼翼的把蓮花中心的蓮子用銀針一個個的摳了出來。
“初九,去把這七個蓮子磨碎泡水給玄風道長喝。”郭晨將這七個蓮子遞給我道。
“讓我去吧,畢竟他沒幹過這種活兒。”張伸手接過血蓮子,轉身走了出去。
郭晨幹笑一聲:“初九,那你離遠一點。”
等我退了幾步之後,郭晨把血蓮花的花瓣一個個的全部揪掉,猛地拔起玄風背上的一根銀針,然後用手中的花瓣貼在了玄風背後那些被銀針紮過的地方。
過了大概半個多時吧,郭晨才把那二十多根銀針全部拔掉。
與此同時,張也端著一碗紅色的湯走了進來:“讓他喝下去嗎?”
郭晨點了點頭,扒開玄風的嘴,把這湯水給灌了下去。
來也怪,這湯水剛灌下去,玄風直接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在身上胡亂抓了起來。
隻不過此時的玄風就像炸熟了的大蝦一樣,渾身都是紅紅的,看起來滲人的很。
郭晨看到玄風這樣,笑了笑把自己的工具收了起來:“看來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先出去吧,讓玄風道長衝洗一下就可以了。”
我們三人出來後,直接來到了龍虎山的正殿。
張衝我笑道:“初九啊,你跟郭晨竟然肯為了玄風師兄進入鬼市去偷血蓮花,這份兒恩情,我龍虎山記下了;而且你這份魄力,就算是你師傅,都不見得有,當年你師傅剛學道術的時候,慫的跟條狗似的。”
砰地一聲——
張話音剛落,大殿外麵就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我師傅罵罵咧咧的就走進來了:“張,你他娘的不仗義啊,你咋能對著老子的徒弟老子不行呢?”
“師傅。”我趕緊站起來給我師傅讓了個坐:“張師叔再你道術高超呢。”
就這,我師傅還罵罵咧咧的罵著一大堆我從來沒聽過的髒話,給我聽的聽汗顏的。
看著張苦澀的笑臉,我推了推我師傅:“師傅啊,那啥,你喝那芥末油剛醒嗎?”
我不提這個還好,我一提起來這個,我師傅直接踹了我腿一腳:“你子,我讓你給我找水,你給我端一碗芥末油幹啥?想齁死我啊?”
“那不是您老自己搶過去的嗎?”我訕笑一聲道。
我師傅兩眼一瞪:“還敢頂嘴?”
“不敢不敢。”我賠笑著。
“咳咳。”張咳嗽了一聲:“兵啊,這次你就不要走了吧?這已經臨近年關了,最多還有一個禮拜就是年三十了,一起在我龍虎山過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