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來人將門關上後就開始沉默。

不,應該是,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開始沉默。

北堂雪璃眉頭微蹙,緩緩睜開眼,眸子竟是一滯。

眼前的人不是小人參精,而是……她所謂的洞房花燭夜消失一夜的軒轅逸塵。

這個男人長成這樣已經夠妖孽了,配上這身大紅的衣衫嗎,竟然不落俗套,反而更凸顯一種妖豔的美,準確說是一種霸氣外加妖豔的美。

那樣不緊不慢,貴氣天成的走來,的卻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種霸氣天成卻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壓力。

“娘子可真是貼心,竟然新婚第二日就開始關心另一個男人!”軒轅逸塵臉色冷傲,麵上卻是掛著波瀾不驚的微笑道。

笑的毛骨悚然,笑的不懷好意。

歐陽宇凡?據月初提供的資料,他是她的師兄。

北堂雪璃唰的坐了起來,語氣冰冷道:“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夫君你啊,人說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另一個男人?他軒轅逸塵倒是管的多,可現今好像還不是和去說歐陽宇凡的事的時候。

現在更重要的是讓他長記性!

優雅上前撚起殘敗的紅燭,北堂雪璃眸間滿是嘲諷:“不過,你我……雖不說是恩愛纏綿,可是至少這麵子上的事,你軒轅逸塵至少也該做夠!”

她的意思很清楚,即使他們隻是契約婚姻,可是至少也應該像之前說好的,給夠對方麵子,這新婚夜新郎夜不歸宿,他是要她多難堪。

軒轅逸塵好看的眉頭微挑,眸底閃過一絲淩厲,然轉瞬變為極其無賴的笑:“怎麼?想為夫了?”

他一向不屑於解釋什麼,而今,依舊不需要,她愛怎麼想便怎麼想。

“還是?”他欣長的身子微微前傾,眸底流氓至極笑道,“娘子昨夜等不及為夫,改等其他男人了?”

北堂雪璃聞言臉色又是一冷,這個死妖孽,他就不能正經一次,轉念,北堂雪璃看又嘲笑自己,以往都是自己扮演著無恥的角色,怎麼碰到這個男人這多少年的道行怎麼就不行了。

麵上邪笑著,北堂雪璃痞痞道:“是啊,王爺說的可極是呢!這大街上兩條腿的狗不多,可是這兩條腿的男人可是多的很!”

話點到這裏已經無需在解釋什麼,見軒轅逸塵臉色成功一沉,北堂雪璃終於找到一種報複的快感,哼哼,看來軒轅逸塵這個人就是欠人氣。

“你敢!”軒轅逸塵果然不淡定的吼道,斜飛入鬢的鳳眸染上一絲冷然,待瞧見北堂雪璃那得意的表情,才暗暗說自己不淡定。

平日自己明明在外人麵前永遠是風輕雲淡,處事不驚的人,怎麼遇到這個女人就好像是失去理智般?

真真是可恨啊!

“有什麼不敢的,我也是有足夠的下半人身自由的!”北堂雪璃無所謂聳聳肩,“自由生包括行動與思想,再說了,你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為何各自不可以有戀情?”

“你!”軒轅逸塵承認他這次真的不能在忍了,一個大步上前抓住北堂雪璃胳膊,鳳眸染上怒意,心中那怒氣幾乎可以燎原,冷冷道,“你休想!”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已婚女子焉有惦念其他男子的道理!

北堂雪璃使勁掙脫他的大手,隻見他越發的握的緊,幾乎可以將他的手捏斷,一個惱怒,左手不知哪裏來的一個符咒啪的拍到他背上。

軒轅逸塵的脊梁微微一震,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他的身子不能動了。

“女人,你竟然又施妖法!”

北堂雪璃不以為意的掙脫他的束縛,手間的疼痛告訴她,這個男人剛剛的確實憤怒了,他憤怒不就是為了他的所謂的麵子倫理麼?

“軒轅逸塵,希望你還是遵守諾言。”凝眉揉揉背捏疼的手,北堂雪璃使勁瞪他一眼鄙夷道,“契約說的清清楚楚,你若是敢毀約,我就敢跟你杠到底!實在不濟,就休了你!反正這門親事也是假的!”

“北堂雪璃!”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竟敢在他麵前公然說找男人,這怎麼可以,她雖然隻是自己的玩物,可畢竟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王妃,她有那個臉那樣做,自己還沒臉承受。

她竟敢還說休了自己,哼,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自古皆是男子休女人,焉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

如今她竟然又使用那妖法再次將自己困在這裏。

軒轅逸塵心中無比悔恨,他恨自己沒有法術,恨自己的修行這麼多年來已然沒有發展。

若是現在有了那妖法,不用完全,即使有一些,現在也不至於被這麼一個最低級的定身術給定住。

“嗯哼?”北堂雪璃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回頭笑的那叫一個妖媚,嬌唇微嘟,小手溫柔至極的撫上軒轅逸塵鐵青的俊顏,不緊不慢道,“夫君莫急,大不了本小姐也可以勉強將就一下你的……”

“你找死!”軒轅逸塵臉色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