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此刻,明月自海麵上升起,可謂是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
桌上早已杯盤狼藉,王鐵柱兩斤米酒下肚,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他娘的,那清河鎮趙家,真不是東西,就仗著自己家在軍中有人,少爺又進了萬典書院,就魚肉鄉裏。”王鐵柱將一碗米酒喝下,突然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憤懣地道。
除了楚鳴雲和小秀兒外,其他人在聽到“清河鎮趙家”時,麵色皆是不由得一變。
“鐵柱,少說些!”李老伯看了他一眼。
王鐵柱似是沒看到李老伯的目光,又倒了滿滿一碗米酒,繼續道:“紅鱗江錦,那東西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了,讓我們上哪兒去捕,還說……”
“狗蛋,你爹喝醉了,快帶他回屋裏”一旁,張嬸急忙道。
張嬸的話音落下,虎頭虎腦的狗蛋便立即過來,道:“爹,俺娘發話了,讓我扶您回去!”說罷,狗蛋便作勢要拉著王鐵柱離開。
王鐵柱卻打開狗蛋的手,站起來罵咧咧地道:“我沒醉,怎麼,趙家那樣,還不讓人說啦?要不是忌憚他家在官府的關係,船隊中好多兄弟,早就想出口惡氣了……”
見狀,坐在王鐵柱身旁的李伯忽然起身,道:“鐵柱,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一隻手搭在王鐵柱身上,那剛才還罵罵咧咧的人,此時居然安靜了下來,仿佛是喝了太多的酒,睡著了一般。
別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楚鳴雲卻知道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如今身體出了些問題,暫時無法修煉,但剛才李老伯將真氣渡給王鐵柱,使後者安靜下來的過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楚鳴雲心中不禁納悶:“這清河鎮趙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很快,李老伯便回來了,道:“隻是喝多睡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楚鳴雲也沒問關於趙家的事,他知道李老伯之所以把王鐵柱帶走,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
不多時,眾人都吃得差不多,張嬸和李老伯收拾了碗筷進去,留下楚鳴雲和兩個孩子。
小秀兒此刻正在逗那大黃狗玩,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狗蛋捧了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狗蛋,你看什麼書呢?”楚鳴雲問道。
“關於基礎武學的書,明天教習要考基礎的拳法。”王狗蛋回答,末了他又問:“我聽李伯說,鳴雲大哥是皇城來的,能給我講講皇城的事麼?”
王狗蛋小眼發光,一臉希冀的看著楚鳴雲。
如今他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正是充滿了好奇心的年紀。
而且,作為土生土長的漁村人,王狗蛋連清河鎮都沒去過幾次,對外麵的世界更是充滿了向外。
在村子的武堂習武,他便是為了打好基礎,為將來進入軍隊作準備。
“皇城麼?”楚鳴雲低語,目光有些出神,想到了許多事,隨後道:“我可以給你講講皇城的事,不過作為交換,你得給我講講趙家的事。”
聽到要以趙家的事作為交換,王狗蛋略微遲疑了一番,最後他警惕地向著四周掃視了一便,發現隻有和大黃狗玩的小秀兒後,對著楚鳴雲道:“那我說了,你可不要告訴我爹娘,否則他們非打死我不可!”
“嗯,不說!”楚鳴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