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突然發現,女人之間的友情,在某些時刻,是很脆弱的的。
就算我和蘇若顏是最要好的朋友,關係十分的鐵,交情好到衣服可以換穿。
可是關於唐奕宸與我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還是作為秘密,讓我一個人爛在肚子裏吧。女人之間最忌憚的,就是跟同一個男人有交集。
特別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襄王我不知道,很明顯的,神女是有心,動了凡心的。
看蘇若顏那個樣子,她對唐奕宸是真心的,用了很多誠意的那種真心。雖然,我並不明白這兩個人是如何認識,如何有交集的。
可是有一點卻是很清楚的,要避嫌啊,不要自找麻煩,女人之間脆弱的友情經受不起男人的摧殘。
今天晚上我還是一個人回去看電視吧,現在的狀態不好,如果與蘇若顏過多的交談,我怕她看出端倪。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我還是不要沾惹。
於是,晚上我找了一個借口,和她分手了,打算直接回家。
從這裏回去,也不超過三十分鍾的路程,正好,當做散心吧,順便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在心裏梳理了一遍。
這座城市應該與太陽非常接近的吧?
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天空中還掛著一抹斜陽,天色還沒有黑,我貪圖近路,沒有走大路,卻是打算抄近路走一條暗巷。
從那裏出來,直接就可以到我們小區門口了。
危機意識還是有的,我的挎包裏放了一根防狼棒,對付一般的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還是我昨天晚上臨睡前,在腦子裏想起來的主意,對付朱總那些人,我打不過,但是準備一點武器防身,總是對的吧?
於是乎,也就大膽地從暗巷裏穿過了。
我一邊加緊腳步往小區側門的方向走著,一邊在心裏默念,等一下回家之後,要幹點什麼好呢?
這個時候,耳邊卻聽得一種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呼救,卻又受到了阻礙,模模糊糊的救命兩個字都沒說清楚。
本能的善心起了作用,我加緊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
一名男子將一名女子壓在一邊的牆壁上,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卻胡亂的撕、扯著她的衣裳。
女子非常痛苦的表情,劇烈的掙紮著。
這個社會是很冷漠的,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哪怕有人在你麵前搶劫做壞事,卻不一定敢啃氣。
包括我自己,也是,這樣的。
要是以往,碰見這種情況,我也不會理睬的。
那個女人之所以不敢掙紮的太厲害,除卻男女有別的力氣,那個男人手上明晃晃的亮光也是原因。
我是很想直接,小心翼翼的跑走,或者幹脆繞路而行。
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許是,想起昨天那位朱總,想起那之後,宮璐眼裏流露出來的,對我的崇拜之情。
我忽然覺得慚愧,為什麼不可以去幫一下別人呢?
看那個女孩子,很年輕,說不定還不超過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要是遭受了什麼事,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
於是,我就大吼一聲,上前準備多管閑事。
本來一心壓在女子身上摸索的男人停下了動作,邪惡的望著我,“怎麼,小妮,看爺正玩得樂,你也想跟著一起爽快嗎?”
那名女子倒也機靈,趁機踩了那名男子一腳,居然掙開了他對她的牽掣,一溜煙的跑走了。
看都沒有看我一樣,徑自一個人先跑了。
看吧,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我唯有苦笑。
本來男子欲上前追逐,走了兩步卻回頭看我,臉上的笑容更甚。
“算了,跑就跑了,小妮,我看你的姿色更甚一籌呢,還是自己送上門的。居然她跑了,那麼,你來頂替吧。”
說著,就撲上前來。
我這才慌了神,急忙的向旁邊躲避,剛往前跑了幾步。一隻胳膊卻被人拉住了,“救命——”隻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卻不敢再動彈了。
難怪,剛才那名女子明明嘴巴也不是被人捂得太緊,卻除了支支吾吾,不敢太喊出聲。
卻原來,我剛才看見的那抹亮色居然是,凶器。
男子手裏的匕首已然抵在了我的腰間,“你喊啊,你敢再喊的話,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被那名男子用匕首抵住後腰,我真的不敢再喊出聲了,裝出一副順從的模樣。
心裏卻是另有打算的,手裏緊緊地拽著挎包的帶子,正想著該如何拿出防身的道具。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一手依然是用匕首抵著我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卻一把搶過了我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