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穿好睡袍出來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唐大爺卻是問我:“怎麼樣?”
我一臉茫然的表情,“什麼怎麼樣?”
“林小夏,你沒有心!”唐奕宸臉上憤怒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我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企圖勾起他的同情心,拜托,唐大爺,您老人家能不能稍微給我一點提示,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知道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最終還是打動了他,變扭了一會兒,終於,那人嘴裏幹幹的吐出三個字:
黑米粥。
然後,又好心的附加一般的多說了一句:“剛才我洗澡的功夫,你就沒有趁機想一下我剛才的話?林小夏,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我——聽他提到黑米粥,其實我的心裏,已經有了模糊的概念。
隻是我突然就像一隻鴕鳥了,把頭深深地買入沙子中,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問。
就算問了,又能代表什麼呢?
心,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你不知道嗎?
隻可惜,我知道,這樣的話語,是不能夠對著他明言的,我隻能是默默地苦笑。
以我現在,和唐奕宸之間的關係,是沒有資格,問任何話語的。
我的沉默,卻讓某人心急了,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大大的不耐寫在了臉上。
“林初夏,你快問啊。”
這個樣子,倒讓我想笑了,結果,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噗嗤一笑,唐奕宸卻不高興了,瞪大一雙牛眼看著我。
我撇嘴,“你又不是被人捉奸的丈夫,等著別人盤問,我也不是那個可憐的小妻子,有什麼好問的?”
沒有再說話,唐奕宸隻是專注的望著我,那眼神,那黝黑的大眼睛,倒是看得我有幾分不自在了。
本來是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這會兒卻坐不住了。
訥訥的起身,借由收拾茶幾上零碎物品的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林小夏,事到如今,為什麼你還要糾結與這個,除了妻子的名分,我什麼不可以給你?”
可是一個女人,最想要的,就是妻子的名分,你知道嗎?對於這個問題,我從來都不想與他爭執的,所以一直都隻是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
唐奕宸大概也意識到了,現在並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終於,也是沒有再繼續咄咄·逼·人了,卻是上前一步來,兩隻手圈住我的肩膀,很像是,擁抱的感覺。
“你,你要幹什麼?”我本來是想用手去擋的。
可是觸碰到他的胸口之後,那結實硬朗的肌肉,手感很好,心裏蕩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趕緊縮回爪子,身子盡量的後退,後退著……哦哦,糟糕。
再怎麼退,沙發也隻有這麼大點地方,兩個人的身軀極為靠攏。
雖然天氣預報也說了,最近高溫氣象頻頻光臨本市,可我也開了空調,才22度,怎麼就會覺得這麼的,燥熱?
誰知道,唐奕宸卻隻是一隻手擁著我,往後靠,極為放鬆的兩個人一起癱在沙發上。
“林初夏,我以前以為我不說你也懂,後來才知道,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有些事,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的,隻是當鴕鳥了?”
“鴕鳥難道不好嗎?隻要能讓自己的生活快樂,我覺得當鴕鳥也挺不錯的。”無言以對,可是我知道,不說話這人又會鬧別扭,隻能是如此說了。
“鴕鳥?我寧願當雄鷹,,衝鋒在最前陣。除卻一開始在唐家的磨煉,人家說商場如戰場,這些年的刀光血影下來,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骨子裏有這些柔情的一麵。”
喲,鐵血的唐大爺,也開始柔情告白了?我想笑,也真的開始,捂嘴偷笑了。
唐奕宸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不肯說,那我來猜,你早上是去給我送粥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會將保溫桶丟在那裏人卻跑開了?”
“我沒有——”
“你不用騙我了,”唐奕宸突然顯出極為正經嚴肅的樣子,“我和慧姍一起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樓梯口的那個保溫桶,本來是準備送她出去的。後來卻一個人把保溫桶拎回去,粥很好喝,真是可惜,本來有很多的。你這個人,太浪費,都潑到地上了,真正讓我喝到的,還不夠塞牙縫呢。”
蒼天啊,我真無語以對,這個男人,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而且你唐大爺,平日裏鋪張浪費,可是比我多多了,現在為了這麼幾粒米也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