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走了過去。不一會兒,她背著個大大的筐子又走到了楚江身邊了,在地上撿著什麼東西,臉色相當之不好看,幾度欲流下淚水來了。
對於這樣的情形,楚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也喜歡她,可是,又不願意就這樣把自己的人生定型起來,還得不住地奮鬥不是,這個過程是相當苦的,蘭和自己在一起是不可能受得了這種苦的。
因此,楚江又每每不敢過於把自己對她的好表現出來,似乎這樣一來,那麼,自己就成了一個沒有前途的人了,就成了一個沒用的人了。
看著蘭在自己身邊撿著那些碎布片,楚江不住地這樣想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才能對得起這位善良的姑娘啊。
蘭肚子上圍著一片黑布,乍一看上去,似乎不是一位少女了,而是一位老媽子正在忙著雜事。
蘭背對著楚江,似乎想以自己小小的身子把楚江背起來,背到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去,背到一個美麗的地方去。
蘭那兒撿了好多布片,把那個筐子撿滿了,便又慢慢地沿著過道不住地走去了,走了一會兒,走不動了,便又在半途中休息了一會兒,喘上幾口氣,之後,又不住地慢慢地走起來了。
楚江仍舊坐在那個破敗的凳子上,不住地看著蘭遠去之背影,淚水不住地在自己心裏流淌著了,卻並不想去幫她,隻是遠遠地看著她。
蘭默默地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從楚江視野中消逝不見了。
到了晚上,楚江一個人呆在先手間處,不住地用水衝洗著自己的身子,見蘭也站在那兒,竟然不敢與之說聲話,便十分沒有禮貌地走出了那個地方,進了自己的寢室裏,又躺在床上去了。
這時,蘭還沒有下班,正站在自己的工作台邊不住地忙碌著,弄著那些鞋子,在男人們的調戲中苦著臉,不想還手,卻又不想就這樣任人宰割。
這時,漢山也走了進來,對楚江笑了笑,便要其與之一起走出那個屋子,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
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座小山上了,在這座山上有座山洞,裏麵漆黑一片……
漢山往裏麵走去,楚江隻好跟著。
走進了那個山洞,踩在濕的地麵上,聽著水滴不住地從山洞頂上滴下來,掉在地上,啪啪作響。
不過,走了一陣子,他們便走到了盡頭了,站在一幅畫前不住地看著那幅好看的圖畫,這對漢山來說是相當快樂的。
在那幅畫前擺放著一具棺材,材質已然毀壞了,隻有一個棺材的輪廓,擺放在一塊青石上,似乎不小心那麼一碰就會壞掉的。
山洞裏相當之幽暗,且潮濕,不時有水滴下來,落在人的頭上,冰冷刺骨,且會莫名地感到恐懼。
不過,對此,漢山一點兒也不在乎,全神貫注地看著石壁上那幅畫,畫雖不太好看,不知道漢山為什麼看得如此如癡如醉,竟然忘記了要走出那個山洞了。
在那幅破敗的浮雕上,網滿了蛛網,且留下不少血跡,不過,血跡已然變色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什麼人留下的。
此時,天色已相當之陰暗了,看來就要黑下來了,楚江不想呆在那個地方了,想離開了,可是,漢山卻不想走,仍呆在那幅畫前不住地看著。
“走吧。”楚江說。
“我還要看看。”漢山的聲音在那個破敗的山洞裏不住地回蕩著。
這個時候,從那具破敗的棺材裏爬出一個人來了,看著漢山,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臭罵,使漢山出盡了醜。漢山剛想出手,卻看見那個人卻又不太像個人,隻有半個腦袋,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