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女聞到了這香氣,竟然愛上了木,說什麼也要和木睡在一起了,可是,木卻不理會這位少女,說自己是個快死之人了,不想與她在一起。
聽見木如此說,少女不勉強了,唱著歌,含著淚走開了,一個人走進了一家酒樓裏,做小姐去了。
木一個人躺在那個棺材裏,聽著人們不住地笑,聽著人們不住地說著好聽的話語,不知為什麼,心緒依舊如此之蒼涼。他得想辦法為自己死去的親人報仇,不然的話,也許他是永遠也不會快樂起來的。
木笑了一會兒之後,便又不笑了,依然木訥地呆在那具棺材裏,不住地發出好聽的劓聲,而不知為什麼聞此劓聲的人們竟然漸漸地快樂起來了。
風在門外不住地刮著,一枚葉子飄下來了,灑落在大街上了。
楚江無聊地躺在自己那個破敗的床上,聽著人們不住地發出笑聲,此笑聲如此之美好,可是,於他又似乎沒有一毛錢的幹係。
他無聊地聽著門外不住傳來的一陣陣風聲,此時,隻有聽著這風聲才是快樂的。
風聲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聲音如此之沉重,卻又這般縹緲,聞之,使楚江心裏那些莫名的憂傷一下子全不見了。
那是個熟悉的女人的腳步聲,聞此腳步聲,於楚江來說,那真是天大的一種享受,卻又不敢說出來,怕這樣一來,那麼這份快樂便會不翼而飛了。
他隻是躺在床上不住地享受著這份快樂而已,不敢說,也不想說,隻是那麼享受著那個天仙帶給自己的這種無尚的快樂和安慰。
那個走在樓梯上的女人便是蘭,不知為什麼,她會一個人如此晚才下班,又走起路來時的腳步會這般沉重。
蘭就這樣走過了楚江睡著的地方了,楚江這時其實是裝睡的,故意不想與蘭說話,看她到底會怎麼樣,這對楚江來說是快樂的。
蘭走進了裏麵去了,在那兒與一個人說了幾句閑話,便又悄悄地走出來了,在經過楚江睡著的地方,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天一樣大,似乎恨死楚江了。
但是,楚江依然沒有與之說話,依然無語地躺在那個破敗的地方,想著自己永遠也想不完的心事。
蘭咚咚地走下樓去了,可是不到一秒鍾,又走上樓來了,見坐在楚江身下的好些人正在打牌,便湊了過去,且不住地拍打著一個男人的背,要他坐起來與之說話玩兒。
於是,那個本來躺在床上的男人坐了起來了,與蘭不住地說起話來了,而蘭也不住地笑著,笑聲相當之沙啞,天氣並不冷啊,她為什麼會這樣呢?
蘭與那些男人坐在一起,不住地說笑著,全然不是一個淑女了,倒像是一個壞女人了。對此,楚江相當之心疼,卻又不能幫她什麼,楚江還得去尋找那座大山,去把那座大山上的那個寶貝找回來,而後以這寶貝為禮物,送給蘭。
蘭太美了,如此美的女人是現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不要說配不上了,就是與這樣天仙一樣的女人說說話,那也是大逆不道的,褻瀆的。因此,楚江才沒有對蘭說話,甚至在與之相逢之時,也唯有點頭而已,怕自己一說了話,便會褻瀆了這位天仙一樣的少女,這對楚江來說真的比死還要難受啊。
但是,現在這天仙竟然坐在自己下麵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起牌來了,這對楚江來說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甚至是在他的心髒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