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猛,小刀巧,一個似龍,一個如蛇,龍威猛,蛇犀利。
這兩個刀不住地相互擊打著,火花濺得幾乎把那個房子都燒起來了。
小熊的大刀砍下來了,砍在楚江的頭上,卻被楚江巧妙以刀架格住了,用力一擊,已然砍下了大刀之一角。
但是,小刀也失去了一小片,卻不知為什麼又飛到小刀身上了。
“算了,不打了,不過,以後不許看蘭了,再發現你看蘭,老子非砍死你不可!”小熊對楚江說。
“不看了,不敢看了。”楚江邊這樣說邊用力在大刀上砍了一下子,大刀又失去了好大一片。
而小刀卻沒什麼事。
小熊走進了自己那個小小的屋子,坐在裏麵不住地長長地悵歎著,不知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竟然連一個楚江都打不過了。
楚江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要走進那個破敗的寢室裏去,而後在那兒好好地休息一下子。
這時,卻不知為什麼發現自己掉在一個洞裏了,怎麼也爬不上去,往上一看,卻見小熊正在那兒不住地笑著呢?
“我怎麼會掉在一個陷井裏呢?”楚江問著站在洞上麵的小熊。
“我怎麼知道,你得問問老子的這把大刀了。”小熊說。
“你使詐?”楚江對小熊說,“趁我不注意之時在我身上砍了一刀,沒有砍到我,卻把我腳下的路麵砍成了一個洞了,是不是這樣?”楚江說。
“是。”小熊回答。
小熊這話剛說完,便在上麵蓋住了一塊鐵皮,之後,又在上麵澆注了不少水泥土了。
這是個夜裏,這一切幾乎都沒有什麼人看到,因而沒人知道楚江這時竟然呆在一條公路下麵苦苦掙紮著。
楚江這時呆在公路之下,聽著上麵不住地傳來的陣陣車聲,知道自己呆在那兒根本就出不去了,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放我出去!”楚江朝上麵吼著。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楚江就這樣呆在公路之下麵,在一片漆黑之中,不住地呼喊著,卻沒有人能夠聽見他的聲音,更不用說看到了。
在他的頭上壓著一塊鐵板,大概有幾千斤重,想把那塊鐵板弄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想都別想。
他隻聽見車子不住地從自己頭頂上馳過,這聲音一下子來了,一下子又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
在那車子上,也許坐著自己的親人,可是,親人們怎麼會想到,就在他們身下卻有這樣一個人被關在那兒,活沒法活,死也不可能死去。
楚江當然想出去,縱使是這個樣子了,也沒能使之屈服,求生之欲望相當強烈的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認輸呢?不,不會的。
但是,公路上已經是封住了厚厚一層混泥土,人們都不知道在公路之下麵還會有他這樣一個人存在著,而他自己又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力氣從那塊鐵板之下麵出去。那麼,想出去的話豈不是相當不可能的?
但是,楚江還是要出去。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著鐵板狠狠砸去,鐵板沒壞,那塊石頭卻碎成不像樣子了,落下來了,粉沫灑在他的頭上,使之不住地嗆著,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