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個地方是沒什麼人的,除了蘭,而這時蘭也不知隨風飄到啥地方去了,隻聽見她叫了一聲便什麼聲音也沒了。
又過了一會兒,風住了。
一片黑雲卻不知從什麼地方飄過來了,飄到楚江麵前,停住了,從那朵黑雲裏發出一個聲音來了,這個聲音明顯就是蘭的。
再看,發現那朵黑雲不是雲了,卻是一隻手,這隻手抓住了蘭,正漸漸地沿著她的身子往下摸去,在這個過程中,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了陣陣大笑之聲。
那隻巨大的黑手緊緊地抓住了蘭,一路往下亂摸著,摸到了她的腰了,又摸到她的大腿了,再欲……
“楚江救我!”從那隻黑手中發出了蘭的聲音了,這聲音在這天地之間是如此渺小,不過,對於楚江來說卻又是如此大,簡直把他的耳朵都震聾了。
楚江二話不說,飛起一把刀,那刀飛到天空,與那隻黑手戰鬥起來了,卻看見不遠處又刮起一陣風,把楚江的刀不知刮到什麼地方去了。
刀落在地上了,落在楚江之身邊,刀已破了,在這大風之麵前,這刀已不能與那隻黑手相抗衡,隻好落在地上了。
楚江拿起刀,在身上揩了揩,便又朝天看了看,卻不見了蘭,也不見了那隻巨大的黑手了。
楚江隻好沿著大山,沿著那一座座荒涼的墳墓不住地走著,走下了山,坐在路邊不住地看著天空,希望還能看到蘭一眼。
但是,他隻盼望到一隻紅色的鞋子從天上掉下來了,正好掉在楚江身邊,從那鞋子上不住散發出香氣。
楚江抱著那隻紅色的鞋子坐在路邊不住地哭泣,恨自己沒本事,保護不了蘭,讓她就這樣走了。
這個世界沒了蘭,那麼活著還有啥意義呢,不如死了的好,便拿出刀來,欲在自己脖子上砍一刀了事了。
邊這樣說,他邊把刀抽出來了,對著自己脖子就是一刀下去,卻發現並沒有砍在自己脖子上,卻砍在一個硬木板上了。
楚江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那兒,不住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幸好這時並沒有上班,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便仍舊躺在床上不住地回想著往事,覺得自己往常老是一個人走出這個廠門,卻不知自己到底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神經病!”一位工友走到楚江之身邊,邊這樣叫著他邊在他床上啐了一下子。
“你敢罵老子?你不知道老子有刀?!”楚江對那個工友說。
“你有槍老子也不怕!”工友對楚江說,丟下這句,便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楚江邊說邊在自己那個破敗的袋子裏找著,找半天,卻什麼也找不到,隻看見一個玩具刀放在那兒,上麵長滿了毛,發出一股臭味。
“他媽的,這就是老子的所謂的刀了?”楚江對著那刀如此想著。
“你為什麼老是在夜裏出去呢,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什麼地方去呢?”蘭這時也走了進來了,走到了楚江那個床邊,看了一眼楚江,丟下這話,便又走開了,下樓而去了。
“我老是夢遊嗎?”楚江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樣問著自己。
“難道我以前老去的那些個地方都不存在,都是一種幻境?”他又對自己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