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如此打牌(2 / 2)

光頭見紋身男又回到自己身邊,不禁大怒,便脫下自己的鞋子,在其臉上扇了兩個耳光,打得紋身男相當之狼狽,卻又不敢道個不字。

“你他媽的真沒用,這都不敢做,還做什麼人,他媽的去死算了!”光頭如此對紋身男說。

紋身男呆在一片冷風中什麼也不說,沮喪著臉,似乎下一秒鍾便會死去,默默了一會兒,漸漸地,人們幾乎可以看得見其臉上的淚水了。

不過,他們繼續打牌。

這次,輪到光頭了,他輸了,得走到蘭睡著的那個地方去在其身上亂摸一下子,或者脫下自己的褲子,在人們眼前出醜。

光頭不會脫褲子的,便在輸了之後走到了蘭睡著了的那個地方,看著蘭,不住地對她說著話,這話當然是相當不堪入耳的,甚至是令人想大聲對其罵娘的。

聽著這樣的話,楚江怎麼也睡不著了,躺在那兒,任自己的心不住地亂跳著,心跳之聲使那個屋子也幾乎要垮下來了。

不過,楚江能對那個光頭說什麼呢,什麼也不能說,就這樣躺在那個地方,不住地難受著,幾乎流出了淚水矣。

此時,光頭什麼也不顧了,衝到了蘭身邊,二話沒說便抱住了她的一條腿,說什麼也不肯放下了。

見此情景,楚江不能再忍了,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了,朝天吼了一聲,這聲音過後,那個屋子輕輕地搖了搖,幾乎要垮下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光頭不敢對蘭做什麼了,平生幾乎不曾聽到過這樣的吼聲吧,這不,呆在那兒不住地看著楚江,似乎楚江可以在這個時候碎割了他。

見楚江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光頭便也默默地離開了那個地方,沿著過道走到打牌處,又與紋身男打起牌來了。

蘭這時躺在那個破敗的床上,不住地說著夢話,似乎是叫著楚江,不過,這聲音被風一吹,又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

上班時間到了。

楚江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麵,進了車間,坐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住忙碌著了。

這時,蘭又走到了楚江身邊了,不住笑著,可是,仍舊不與楚江說話,隻是那麼不住笑著。這笑的聲音是相當美的,甚至是比桃花還要美,聽著這樣的笑聲,什麼閑愁,又什麼苦悶,一下子不知隨風逝於何處矣。

楚江坐在那個座位上,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也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這時,縱使看到了鬼,那也是相當美的。

蘭笑著走過了楚江身邊,一會兒之後,又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了,呆在一片蒼茫之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楚江這時可以走到她麵前去與之說說話什麼的,可是,楚江都做了什麼呀,幾乎什麼也不做,隻是站在一片冷冷的風中,不住地望著一個人站在一片冷風中的蘭。

蘭回到楚江身邊之時,並沒有對楚江說話,沮喪著臉走進去了,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住忙碌著,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笑容了。這對她來說是相當痛苦的,不過,對於這個,楚江並不知道,楚江不知道蘭想得到的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會像他一樣,隻想做個好人在那個破敗的廠子裏。

不,她的心不是這樣想的,苦累的生活使她得找到些什麼東西,這東西不是美德,也不是金錢,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

當然這東西也不是愛情了,蘭對愛情似乎不那麼在意,卻很在乎一樣東西,這東西楚江完全可以給她,卻不知為什麼遲遲沒有給她,這使她相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