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長的男子沿著大街走開了,似乎不敢與楚江麵對,可是,他到底怕楚江什麼呢?
對於這個瘦長男子,楚江幾乎恨之入骨,因為這個男子老是對蘭心存不軌,似乎想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把她睡了。對於這樣的男子,楚江能喜歡嗎?當然不能了。
但是,楚江不喜歡人家,並不證明人家不對呀,可是,既然人家並沒有什麼錯,那麼楚江為什麼還要恨人家呢?
恨!楚江太恨那個男子了,一想起那個男子,楚江便會想起一天夜裏發生的那件事情,而一想起這事,那麼,他便會想在那個地方與這個男子來個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了。
在幾個沒有光的夜裏,這個男子與蘭躺在一起,躺在蘭那個破敗的床上,且聽見蘭不住地對著這個男人笑。麵對這一切,楚江當時就火了,怒目而視,想什麼也不顧地跳到了蘭的床上,可是,誰叫他又是如此一個害羞之人呢?楚江根本就不敢跳到人家的床上去,不要說跳了,就是看也不敢亂看的,隻能遠遠地呆在一邊不住地看著,看上這麼幾眼之後,仍舊什麼也不說地躺下來了,躺在自己那個冷得不像樣的床上。
當然,在楚江如此無情的眼光之下瘦長男子不敢睡在蘭之身邊了,悄悄地溜之大吉,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
此時,一想起這事情,楚江既感到憤怒,又為自己感到高興,自己還不算是個懦夫,在那個時候還能吼叫。
不過,這個時候一看見這個瘦長男子,楚江便渾身上下不舒服,似乎長了不少刺,使之坐在那兒相當不舒服了,幾乎要跳起來對天大吼一聲了。
那個瘦長男子也許感到了楚江的這種憤怒吧,什麼也不說,拿上啤酒,付了錢之後,風一樣去了。
楚江坐在那兒更不是滋味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不站也不是了。
他拿出一張小小的十元錢,遞給了老板,便衝出了那個小店,沿著大街不住跑起來了。
楚江跑進了那個車間,到整理處,想看看蘭在不在。可是,蘭並不在那兒,卻不知上什麼地方去了,這使楚江相當不舒服,幾乎絕望了。沒有蘭的日子,那還叫什麼日子啊。而一個男人要是不能為了自己的女人而與人打上那麼一架,也似乎不成為一個男人了。
楚江又從整理處走進了那個破敗的寢室裏,想在那個破敗的寢室找到自己的蘭,那怕什麼也不做,隻是坐在一起說說話,那也是相當不錯的。
楚江別的不擔心,就怕著那個瘦長的男人,不過,論打楚江並不怕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縱使來十個,也不是楚江之對手,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怕著這個男人什麼。
努力想了一會兒之後,楚江終於想明白了,在兒女情長方麵,楚江還真不是這號人之對手,因此怕蘭一時不小心上了這號人的當,而導致痛不欲生。
但是,楚江不可能時時呆在蘭的身邊,不可能處處都把蘭保護起來,而在看不到蘭的日子裏,楚江的煩惱便相當大了,萬一蘭出了什麼事,那麼人家笑話不說,自己終生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走進了那個破敗的寢室,楚江看見在那個破敗的寢室裏沒有什麼人,但也不是沒有人,這不,蘭坐在一張床鋪上,不住地默默著,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淚水也在眼眶裏不住閃爍著,似乎要流出淚水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