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啦,我為什麼成了一個沒用的人了?”楚江對蘭說。
“你讓人在你頭上撒尿了,這還不是沒用嗎,跟著你的女人會過上什麼日子呢,隻怕是生不如死吧?”蘭說。
“我不是怕他,我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不然的話,與他們打上了,那麼,老板會開除我的。”楚江說。
“總之,我不想見到你了,你走吧,見到你,我會感到自己當時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麼個窩囊廢!”蘭邊說邊蹲在地上不住哭泣著。
“沒事,以後會讓你看到一個真正男子漢的,不過,現在不是。”楚江說。
“你滾吧,去洗洗自己的頭,不要在我眼前這樣丟人現眼了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蘭說。
楚江於是又走開了,走到離蘭較遠處,便不走了,蹲下來了,看著遠遠地呆在一片漆黑中的蘭,不知如何與之解釋,也不知如何與之說話了。楚江隻好一個人呆在一片漆黑之中,不住哭泣,任淚水不斷掉下來了,灑在冰冷之地上,不住迸射出淒涼之聲響。
看著蘭,楚江也想離開那個地方,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真的離開了,那麼,一個人呆在一片漆黑之中的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有了危險,在這個沒人的地方,有誰會幫她一個弱女子呢?沒有。念及此,楚江不走了,呆在那兒,看著蘭,很想與之說上話,卻又不能與之說,真是煩人。
看了一會兒蘭,見其沒有什麼危險,楚江不便看了,一個人沿著淒冷之街道不住地走著,沒有目的,也沒有快樂。
這時,從楚江之身後傳來一陣聲響,這聲響如此大,卻又顯得這樣小,小得不可以聽見了矣。
楚江回過頭看去,見蘭正掛在一株樹上了,不住地呻吟著,這聲音在這個夜裏聽來是如此大,幾乎把楚江之耳朵都震聾了。
楚江瘋了似地跑過去了,一把把蘭抱住了,卻遭到了蘭毒打,為什麼要把自己從極樂世界弄出來,使自己又處在這樣無緣無故的痛苦之中了。
“為什麼要死呢,有事可以商量,並不是沒有辦法呀,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可以對我說,我不會笑話你,也不會怪罪你的。”楚江對蘭說。
“你放下老娘,老娘既然上了他們的當了,那麼,老娘就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人了!”蘭說,邊說邊哭泣,淚水一大把一大把從眼眶裏流下來,落在地上,迸發出清冷的聲響。
“他們對你怎麼了?”楚江對蘭說。
“他們**了我,我……我不想活了……”蘭說,說完,又是一陣號啕大哭。
“是誰,你對我說,我不弄死他們,我不是人!”楚江說。
“還能有誰?”蘭說,“嗚嗚……”
楚江抱住蘭,呆在一片漆黑之中,看著掛在天空的一兩片閑雲,心裏相當之不是滋味,似乎有什麼人把自己的頭摘下來了,又把這頭生在他的頭上了。
楚江不敢離開蘭,怕離開了她,她會再次做出傻事來。
這時,在廠子裏正傳來了一陣陣笑聲,這笑聲不斷地飄著,飄到了天上,令楚江也聽到了。這笑聲就是那個瘦長男子發出的,漸漸地,這笑聲越來越大了,大到幾乎使楚江不敢聽了。
同是,在一片林子深處,一個人走來了,站在一片漆黑之中,手中卻拿著一件衣服,不住對著楚江揮舞著。
那量一件紅色的內衣,這顯然是女人的內衣,卻不知為什麼到了那個瘦長男子之手裏了。
“還我的衣服!”蘭對那個瘦長男子吼著,邊吼著邊撲了過去,欲與之在那個地方打一架,可是,打了一會兒又不打了,坐在地上不住地罵著,無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