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在醫院裏呆了一會兒,便又走到了那家小店裏了,坐下,不顧傷病,不住地喝起酒來了。
不過,這時,明已不在對麵那家小店裏了,卻不知在什麼地方,擔心著蘭的楚江這時也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欲走到蘭之身邊,保護她於萬全。
楚江進了那個破敗的寢室時,已不知蘭在什麼地方了,也不知明在何處,便一個人呆在一片冷風中不住地顫抖著。
頭上的傷口不住地滴下血來了,但是,這不算什麼,楚江的心也在不住地流著血哪,而且心之流血對一個人的傷害不是會更大嗎?
楚江又走出了那個寢室,走至大街上,欲把蘭找到,隻有這樣,他才心安。可是,在大街上找了半天,蘭的影子,那曾經如此美麗的影子,卻如從人間蒸發。
這時,楚江在大街上看見了玫瑰花,這是蘭的姑,此時丟了魂似的在大街上到處晃悠,且輕輕地哼著小曲,這歌聲是相當不好聽的,但在跟在其身後那些叫花子的眼裏,卻不知美到什麼地步了。那些叫花子們不住地叫著好,而聽見了叫花子們叫好,玫瑰花唱得更來勁了。
一位老叫花子這時勇敢地走上前來,衝到玫瑰花之身邊,伸出自己那張髒得要死的嘴,在玫瑰花臉上就是一個親吻,使玫瑰花不住地罵著那個叫花子,可是,大家都明白這罵是什麼意思。
玫瑰花也把那個叫花子擁入懷中,不住地在其臉上親吻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與叫花子在大街上親吻,這成何體統啊。不過,此時,玫瑰花似乎已不在乎這些了,不住地對叫花子說著好話,那話是不可以聽的,不僅不可以聽,還不可以看。
玫瑰花看了一眼楚江,罵了一聲,便又搖搖晃晃地沿著大街走了,留下一聲啐在楚江之身邊,似一顆子彈射進了楚江的心髒,使之相當之不好受。
但是,楚江還是跟了過去,對其中一位叫花子吼了一聲。
“滾開!不然,要你他媽的死!”楚江如此對那個不要臉的叫花子吼著。
“他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管爺的閑事,告訴你吧,爺還要與這位小姐一起過夜呢,你管得著嗎你?”老叫花子不服。
“兄弟們說是與不是?”老叫花子又對其他叫花子說了一聲。
“你滾吧。”楚江低沉地吼著,吼聲中,一片片樹葉不住地掉下來了。
不過,那位老叫花子不聽這話,扛著玫瑰花,便拐進了一個小胡同裏,其他叫花子不住地大笑著,笑聲是如此之不好聽,簡直使楚江不住地嘔吐起來了。
楚江跟了過去,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玫瑰花被那些叫花子扛到了一個胡同裏,便放在一個相當破敗的門前,而後,玫瑰花站在那個相當破敗的門前,看著那些叫花子,不住地笑著了。
玫瑰花這時忽然從自己口袋裏掏出錢來了,交給了其中一位老叫花子,且不住地對他說著感謝的話,使那個老叫花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站在自己破敗的門前竟然不住地哭泣起來了。
“這是什麼事嘛?”楚江看著玫瑰花不斷地問著,想知道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這位大姐雇我們的,你管得著嗎?”其中一位叫花子回答。
玫瑰花對於楚江之突然出現,並沒有看一眼,裝著不認識,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兒不屑和看不起。
“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出現在老娘的屋子裏?滾,孩兒們,把這個打出去!”玫瑰花說。
楚江隻好出來了,走出了那個胡同,在剛欲出那個胡同之時,卻見一夥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了,走到了那個胡同裏,二話沒說,見人就問玫瑰花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