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逃亡歲月(1 / 2)

麵對夏流如此之行徑,楚江不知如何是好了,也不能做什麼,隻是坐在地上不住地默默著。

夏流打了楚江一會兒,便又出去了,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矣,一時,在那個屋子裏隻有楚江一個人了。

天色不早矣。

楚江此時是自由的,手上沒有鐐銬,也沒有人說不準他出去,便離開了那個小屋,沿著一條小路不住地走著,沒有目的地走著。

對於夏流之窮凶極惡,楚江不怕,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對於這些個小事情,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風在門外不住地吼著,在這風聲中,不住地有雲片掉下來。

夏流這時真的不知從什麼地方走到了楚江之身邊了,吼了一聲,而後不住地罵著他的娘,因為小時候之楚江對夏流相當之不好,見了其麵總是會罵他的娘的。

“我操你xx”夏流罵著。

對於夏流之這樣的罵,楚江相當之不滿意,卻又不敢與之來硬的,來硬的了,不要說打不過此時的夏流,甚至連死地都沒有啊。

不過,楚江還是罵了一句,此罵剛出口,便不知為什麼被人砍了一刀,這刀正好砍在楚江之頭上,就像當年他砍夏流一樣。

楚江回頭一看,見一相當強壯之大漢站在自己背後,怒目而視,且不斷地吼著,吼聲之大,使楚江一時不知這是如何一回事了。

“你他媽的當年仗著自己的權勢,砍了老子一刀,這一刀是老子還你的,你還欠著老子的呢。”夏流如此說。

夏流邊這樣說邊不住蹲下了,蹲在一塊石頭上不住地哭泣著,對於這樣的哭聲,楚江聽來也相當為之悲涼,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風在山上不住地刮著,在這風聲中,不知道多少葉子從樹上掉下來了,又悄悄地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矣。

夜了。

夏流一個人沿著一條不成路的路不住走去了,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矣,在那個地方,一時隻有楚江一個人呆著了,不住地看著飄在天上的一兩片破敗的雲,心裏不住地怕著,卻又不敢說聲什麼。

北方,一個又黑又高大的人不住地走來了,吼著,喉嚨裏發出的聲音竟是如此之悲涼,聞之者,縱使是強壯如楚江也受不了,嚇得坐在地上不住顫抖著。

此人的頭剛剛被人砍掉,這時正不住地流著血,血不住地灑下來了,灑在大地上,啪啪地作響,這響聲是如此淒涼。

此人不知為什麼十分憤怒地朝著楚江走來了,走到了其麵前,便不走了,用自己血淋淋的脖子不住地瞅著楚江,不知在什麼地方吼了一聲,聲音如此悲涼,竟似秋天行將落去之樹葉。

“你媽媽的……”那人吼著,這聲音不大聽得明白,可是大概意思還是這樣的,卻不知為什麼如此對楚江生氣。

“鬼兄,我楚某並沒有得罪你啊,為何這樣對我呢?”楚江無奈地這樣對那個人低聲下氣地說著,求其不要這樣子對自己,自己已受不了如此的恐嚇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了一片葉子,葉子不斷地落下,又不住地隨風遠去,不久,便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

“你,你這個他媽的,為什麼偷走了老子的頭卻連聲招呼也不打,害得老子找到這個地方來了?”無頭者這樣吼著,聲音極度淒涼,聞之,縱使是石頭也不住地哭泣著了。

“我沒有偷你的頭啊,你老兄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這麼倒黴的事都會賴在我的頭上啊?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今生要受如此之懲罰呢?”楚江一個人看著掛在天空那輪白白的月亮,不住地長長地悵歎著。

“就是你偷了老子的頭了,你還不還給我,不還的話,老子趁著還有口氣,先把你給幹掉再說。”無頭者這樣說,邊說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以免流血過多,很明顯,其人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是不會輕易死去的。

“這是從何說起啊。”楚江幾乎哭泣著對那人說。

“我真的沒有偷你的頭,我要是偷了你的頭,我不得好死還不好?”楚江說,邊說邊不住地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恨不能跪下來了。

“不要說了,有人說我的頭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偷了去了,你怎麼說,還不承認?”無頭者怒吼著。

無頭者邊這樣說邊走上前來了,二話不說,便欲拿刀砍楚江之頭了,卻在下手之前不知為什麼又不住地思忖著,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不妥,卻還是把刀砍在楚江之頭上了。

但是,刀下去之後,楚江卻沒有死,僅頭上破了一塊小小的皮而已,便又站了起來了,對著那個死去的人不住地啐了幾下,便沿著小路不住地走去了。

那無頭者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便不作聲了,呻吟聲也漸漸地隨風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隻有一片風在天空不住地長吟著,又如哭如泣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