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走著。
走了一天,他們走到了一座山下,此山高不知其數,山上不住地飄著雪花,山下卻是六月天。
走到這個地方,天色已夜,不能再前進了,三個人便宿營在那兒,權且休息一下子,待天明再走。
這是個荒無人煙之地,周圍不住地傳來陣陣狼嗥,聲音如此之淒慘,聞之令人不住地膽寒。
“我還是喜歡和你住在一起,怎麼,不可以嗎?”少女對殺人犯說。
“有病的人,請走開點,不要坐在我的行李上,小心把老子的行李弄髒了,那時便不好了,小心老子要你賠。”殺人犯說。
“不坐在你這個地方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少女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殺人犯身邊,走到一邊去了,坐在楚江之身邊,不住地與之閑話著了。
“你說我們來到一個什麼地方了,這個地方不會有鬼吧,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少女對楚江說。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鬼呢?”楚江說。
“縱使有鬼,我也不怕了,鬼見了我,也許會怕我吧?”少女的聲音。
“睡覺了!”殺人犯吼了一聲。
夜正濃。
風在門外吼著。
“再說話小心老子把你們兩個殺了!”殺人犯對楚江和少女說。
“你說什麼?!”楚江站了起來,看著殺人犯,紅著眼睛低沉地吼著,此時的他絕對不壓於一隻小小的老虎,縱使老虎見了,也會膽寒的。
“你想怎麼樣?”殺人犯吼著,邊吼著邊站了起來,衝到楚江之身邊,“嗖”地一聲抽出一把刀來,對準了楚江之脖子,便欲痛下殺手了。
“住手!”少女這時走到那兩個紅了眼的人身邊,以自己嫵媚的笑臉不住地看著殺人犯,使之不敢對楚江下手,甚至不敢看了,放下刀,又坐回到自己那個破敗的地方,繼續睡覺。
殺人犯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怕著這個少女,這個少女既沒有過人的本事,也沒有使人聞之色變之膽略,那麼自己為什麼要怕這個人呢?
殺人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他心裏就是怕,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又一陣風不住地刮過了。
不遠處一株大樹在這大風中不住地呼嘯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倒下來了,倒在風中,又隨風逝於夜色深處矣。
殺人犯想起了少女的眼睛,這眼睛是如此明亮,又是如此嫵媚,且還會笑,在這樣的眼睛麵前,縱使是木石之人,焉能不為之而害怕?
楚江卻一個人睡在自己的床上,看著一片夜色不住地在大地上彌漫,不知為什麼又想起了蘭,不知這個時候她在什麼地方,過得怎麼樣了。
少女在夜裏幾次示意楚江,願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可是,楚江還是沒有接受,這使他一度相當之痛苦,自己這麼一把年紀了,尚未嚐過女人是什麼味道,這對於一個男子漢來說到底是恥辱呢,抑或是榮譽?對於這些事,楚江是想不明白了,便在長長地悵歎一聲之後悄悄地閉上眼了,聽著風不住地在門外吼著。